想到小鳥兒也有翅膀長硬的時候。”
沈嬋兒誠心的接受她的誇獎,輕笑一聲謙虛的道:“四嫂過獎了,只是尋自保而已,處在風口浪尖,再單純下去就是自尋死路。”
四少夫人撫掌道:“說的好,你又是怎麼知道大哥孩子的事情的?”
沈嬋兒瞅了她一眼,端起身邊的茶杯,用杯蓋兒在茶葉上撥了撥,靜靜的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四少夫人似乎很贊成一般的點點頭,然後才看著她道:“這件事如果沒有七少爺的默許,恐怕我也沒辦法得手,所以這筆賬的一半要算在七少爺身上。”
沈嬋兒現在聽到這個訊息已經沒多少感覺了,只是淡然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對我無甚影響。”
四少夫人納悶的道:“那你今兒來是做什麼?”
沈嬋兒放下茶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道:“想是來關心一下四嫂的人,我聽說四哥死後,四嫂因為悲傷,向托克要了一名會唱曲兒的丫頭過來陪四嫂,不知那個丫頭現在何處?”
四少夫人的眼神稍微一動,沈嬋兒靜靜的看著她,低下眼瞼瞅了瞅手腕上的傷痕,像是在等著四少夫人慢慢回憶。
四少夫人果然像是剛剛想起來一般,笑道:“前段時間七弟說要個機靈的姑娘有用處,我把她打發過去了,怎麼?難道七弟妹不知道這件事?”
沈嬋兒哦了一聲,抬起頭笑道:“也是剛剛知道,我已經把她交給李媽了,是死是活還不清楚呢。”
四少夫人渾身一緊,直直的逼視著沈嬋兒,盯了一會兒,又慢慢換上了一副悠閒的神態,仰回身子瞅著沈嬋兒道。
“有什麼話,七弟妹不妨直說。”
沈嬋兒也喜歡開門見山,瞅著四少夫人道:“我只是來提醒四嫂,莫要叫別人當炮使了,四嫂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說完話,沈嬋兒起身,施施然行了一禮,瞅著四少夫人笑了笑,走出門去。
聽到她的腳步漸行漸遠,四少夫人抓起手邊的茶杯,用盡全力摜在地上,遠遠的傳出“啪”的一聲脆響。
沈嬋兒和幼柳兩人已經走出了月門,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幼柳渾身一抖,走近沈嬋兒,低聲道。
“四少夫人發的哪門子火氣?”
沈嬋兒輕笑一聲,看著眼前墨綠色的樹冠,從上面撒下斑斑駁駁的樹影,撒在兩人身上,有一種享受大自然的感覺,她情不自禁就站住了腳步,抬起頭看著那一片樹影,透過手指的夾縫,欣賞一寸陽光。
“要開戰了。”
忽然聽到沈嬋兒的方向傳來一句話,幼柳有些沒聽清,但是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出聲,也不便問,一臉納悶地歪了歪頭,正想等著她再說一遍,她卻放下手臂,向前走去。
遠遠的遇到兩個人朝這邊走過來,沈嬋兒抬頭望了一眼,便已經低下頭去,撿起了一小塊玉石一樣的鵝卵石,就在她起身之際,那兩人已經擦肩而過,這一切都發生的這樣安靜。
沈嬋兒看著手裡那塊鵝卵石,忽然想起自己胸前那塊印信,方想起九親王給她的警告:回到南榮府後,一切當心吧。
他們兩人就像陌路人一般擦肩而過,她低身撿石,他仰頭看鳥,相遇的這樣自然,擦肩的這樣刻意。沈嬋兒無奈的勾起嘴角,看著那塊石頭越發認真起來,忽然感覺石頭如波浪一般盪漾起來,她睜圓了眼睛,保持那一份盪來盪去的樂趣。
“小姐,姑爺或許是真的沒看出是你來,不要再哭了,哭壞了身子。”
幼柳拿出手絹在沈嬋兒的眼角擦了擦,引出一串水珠來,沈嬋兒仰起頭,透過那塊晶瑩的鵝卵石看著斑斑駁駁的碎陽,忽然感覺窒息。
自從回到南榮府,她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