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聲傳出老遠,氣的沈嬋兒連連錘他。
山邊的鳥兒見了他們都害羞的躲起來,只傳來喜悅的叫聲,唧唧啾啾,婉轉如山歌兒。
沈嬋兒幸福的趴在南榮鋒的背上,隨著他上山的步伐,看著他腳下走過的路,他踩過的一草一木,不遠處一坑窪水倒影出兩人的身影,華衣美服,天造地設。
南榮鋒揹著她靜靜的朝山上走去,他有內力護體,絲毫不顯吃力,沈嬋兒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攏起來,淡淡的問。
“沈府的事情,可以跟我說了麼?”
南榮鋒的身子僵了僵,但也只有一瞬間,便繼續朝山上走去,邊走邊淡然道。
“我說的話你信?”
沈嬋兒無聲的深吸口氣,看不清南榮鋒的表情,她感傷的道。
“所以我要你現在告訴我,此情此景中,你說的什麼話我都信。”
南榮鋒忽然停了下來,沈嬋兒直起頭,順著他的耳後看向他的側臉,微風吹動他的髮絲,撩動修長剛硬的睫毛,他的目光竟然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沈嬋兒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南榮鋒忽然提了提她的位置,繼續朝山上慢慢走去,娓娓道來。
“是二爺私自調動了鎮南關的兵符,逼進京城。”
沈嬋兒緊縮的心突然鬆了下來,但是這一鬆,讓她淚流滿面,不是他,只要不是他就好,原來她已經沒有了那麼多好奇心,只要不是他,她就知足了,無須理會他為何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感覺到沈嬋兒趴在自己背上瑟瑟發抖,南榮鋒稍微轉頭道。
“不想再問了麼?”
沈嬋兒搖搖頭,不想出聲,這就足夠了。
但是或許是南榮鋒今天想攤牌,不管她想不想多問,他繼續道。
“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何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還要利用你的恨來掩人耳目,今兒我就告訴你原因。”
說到這南榮鋒跳過了一個水坑,沈嬋兒被震了一下,精神了許多,趴在他的肩膀上認真的聽他說。
南榮鋒繼續道:“因為朝廷以為我的立場是歸順朝廷,只要鎮南軍從沈府的管轄下獨立出來,鎮南軍定是歸於我麾下,我想要這支軍隊。”
沈嬋兒的心漸漸冰涼起來,就如這山裡的泉水,冰涼的刺骨,不管是有多麼強烈的熱度,都抵不過這恆久的徹骨寒涼,漸漸的麻木,抽筋。
沈嬋兒冷笑道:“所以,你見死不救?”
南榮鋒繼續朝山上走,像是沒有顧及到沈嬋兒的感受一般,繼續道。
“二爺只是我的犧牲品而已,我將他扣在西北大營,等的就是他狗急跳牆的這一天。”
沈嬋兒渾身如篩糠一般發抖,她顫抖著瞅著南榮鋒,要去愛這樣一個人,她還能活多久?
她的聲音已經找不到調子:“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南榮鋒平靜的道:“因為你想知道,而且我需要你無條件相信我。”
沈嬋兒忽然很想冷笑,她活了兩輩子,從來沒有無條件相信過一個人,他到底是有多自信自己對他的愛?能要求她無條件相信他?
她笑道:“你將二爺推進了火坑,讓他成了叛國賊,現在有家不能回,你又等著他將所有的兵力全部拖入戰場,死傷差不多之時,才調配了鎮西軍,力挽狂瀾。”
南榮鋒向遠方看了看山頂的距離,深吸口氣道。
“你很聰明,所以我不得不告訴你。”
“為什麼這麼狠,為什麼。”
沈嬋兒眼前一片模糊,她無法接受她愛的人這樣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兄弟都要加害,而她的心又只能跟著他走,她無從選擇。
南榮鋒停了下來,像是走累了,也像是心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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