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沈嬋兒就帶著面紗出來了。
一泓倒是沒想那麼多,看了沈嬋兒一眼,低聲問道。“嗓子還是不舒服?”
沈嬋兒無奈的嘆口氣點點頭,不經意咳嗽了一聲,嗓子仍然很是粗啞。
場子上很是熱鬧,士兵們推杯換盞,吆五喝六,放開嗓子嚎,撂下架子耍,沈嬋兒還很少看到軍隊裡面胡鬧成這個樣子。
吃了好久,她也沒吃幾塊肉,沈丹海吩咐過,她不許喝酒,她來這裡也沒有什麼必要,只是像一尊佛像一樣供人膜拜罷了,士兵們該吃就吃,該喝酒喝,根本沒有因為她的到來受到拘束。
她吃的差不多,起身道:“容我去方便一下。”幾個副將也是喝的有些醉了,但是在沈嬋兒面前不敢造次,趕緊吩咐換班的侍衛道。
“送夫人去休息,太晚了,加強防守。”“是。”幾個侍衛跟在沈嬋兒身後,沈丹海也喝的暈乎乎,一泓倒是沒有沾酒,眼見著沈嬋兒跟著侍衛站起身,他也站起身,打算跟著沈嬋兒一起出去,卻被幾個副將一把攔住,拉著他喝酒,一泓抵擋不住,只能看著沈嬋兒跟著侍衛走出門去。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今天的沈嬋兒太過安靜,走起路來也異常彆扭,別人不注意,他這個貼身侍衛卻是一眼就能發現的。
“你們先喝著,我去去就來。”一泓勉強跟著他們喝了幾杯,實在是不放心,便撂下一句話朝門口走過去,還沒走到門口,便被從門外跑進來的侍衛撞了個滿懷。
“請恕罪,一泓侍衛。”一泓一眼看出這是剛才送沈嬋兒出去的一個侍衛,他皺起眉頭,問道。“出了何事?”
很顯然,那人似乎被嚇壞了,滿頭大汗,看了一泓一眼,又看了幾個副將一眼,一泓急了。
“到底怎麼了?”
那個侍衛逼不得已,在一泓耳邊耳語了一陣子,一泓渾身一緊,眼神發直起來,立馬,他便想明白了一件事,立馬向外衝去。
坐在大廳裡的沈丹海見一泓急急匆匆跑出去,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舉著酒杯吆喝道。
“喂!你幹啥去!喝酒啊!”
那個侍衛蹬蹬蹬跑過來,又在沈丹海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只見沈丹海的表情漸漸凝固住,已經喝的高了,但還是攔不住他扔下酒杯向外跑去,腳步有些虛浮,踉踉蹌蹌地跑出了大廳。
幾個副將納悶的看著門外:“咋了這是?”
侍衛又將剛才的話低聲稟報了一般,頓時,所有人都像醒酒了一般,立馬清醒地使勁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什麼?什麼時候發現的?”
“屬下也是剛剛才發現,現在一泓侍衛與沈五爺已經趕過去了,將軍們還是趕快過去瞧瞧吧。”幾個副將不愧是南榮鋒手下帶出來的虎將,遇到這種問題只是眨了眨眼睛,逼著自己快速清醒,立馬有副將高聲安撫了場子上計程車兵,另外有副將轉身吩咐侍衛道。
“立馬封鎖所有軍營出入口,見到陌生人出入,千萬莫要先斬後奏,這個咱們可斬不起啊!”
侍衛立馬得令跑了出去,場子上計程車兵的聲音也漸漸停歇下來,議論聲音如鼎沸之水,沸騰起來,副將們安撫了幾句,又吩咐廚子們將剩下的幾道菜通通上了,處理了這些事情,副將們才走的一個不剩。
一泓是第一個衝出來的,在軍營中,他不好大張旗鼓的找人,但也很快就發現了沈嬋兒的身影,她正趴在一處石縫處,悄悄向對面看過去,看那個身形,一泓猛然皺起眉頭,他怎麼就沒起疑心呢!
一泓快步走到沈嬋兒身後,一把將她拽過來,沈嬋兒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拽掉了面紗,露出她的臉來。
當看到這張臉時,一泓只覺得晴天霹靂,這哪裡是沈嬋兒的臉!這赫然就是一個年幼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