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紅了起來,緊接著便啜泣起來。
沈嬋兒一驚,趕緊關切道:“太后您怎麼了?”
身邊的嬤嬤也十分的緊張,趕緊拿來手帕盥洗之類的東西,一邊勸著太后,一邊給她拭淚。
太后深深的嘆了口氣,悵然若失地目視前方,失神的道。
“如果慶果還在,也應該長這麼大了,也能長的這般美麗。”
沈嬋兒有些聽不懂,嬤嬤也是眼圈一紅,忍著顫音道。
“太后這般好端端的,怎生又想起慶果公主,當心傷了身子。”
沈嬋兒雖然聽明白了,但對於這種事情她著實不好說什麼,只能很俗氣的說一句。
“太后節哀。”
太后又勉強的嘆了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眼圈紅紅地轉回頭看著沈嬋兒道。
“孩子,哀家早就聽說了,你嫁的是南榮府庶子,生活過的不好?”
沈嬋兒渾身一緊,心裡波瀾起伏,一時間搞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只能微笑著搖頭道。
“勞太后掛心,民婦過的很好,七少爺對我很好,民婦不求大起大落,只求能有個安定的生活,盡享天倫就好。”
太后又是眼圈紅紅,低頭拭淚:“若是慶果也這樣想,能落下那樣的後果嗎?”
沈嬋兒在這裡生活了七年,也略微聽說了這位慶果公主,婚姻不幸,不到二十歲便自縊在家中,太后一怒之下,慶果駙馬全家被滿門抄斬。
她只能勸慰道:“也許慶果公主現在生活的很好,能有太后您這樣疼她愛她。”
太后不服氣的道:“孩子,你不要瞞著哀家了,哀家早有耳聞,你進門當天南榮府就處死了你的婆母,這是在給你下馬威了?七少爺雖然是庶子,但一樣是孩子,皇家的孩子一視同仁,哪裡分得清嫡出庶出,一樣該叫王爺的叫王爺,該叫皇子的叫皇子,哪裡像他們府上那般苛刻。”
沈嬋兒聽到這覺得有了些眉目,不敢亂接話,低頭道:“平凡家族有些尊卑順序也好。”
太后怒道:“好什麼好!慶果就是因為這個,被那些大家族給害死了!孩子無事的,以後哀家這裡就是你的家,若是受了委屈,就來找哀家,哀家給你做主。”
沈嬋兒嚇的渾身發冷,趕緊站起來跪在地上,連聲道:“多謝太后美意,民婦不敢高攀。”
太后道:“有什麼不敢高攀的,七少爺那裡皇帝已經透過氣兒了,南榮府若是欺人太甚,哀家也絕不會輕饒,哀家這就要去跟皇帝說,哀家要認嬋兒當乾女兒。”
沈嬋兒終於確定了心裡的想法,今兒這場宴會皇室果然是衝著他們兩夫妻來的,意圖拉攏,皇室想要在內部分裂南榮府,從地位低下不受重視的庶子下手最好,而且現在南榮鋒鋒芒畢露,正是好時候。
她眼瞅著太后已經站起身,由身邊的嬤嬤扶著,朝園子外面走去,趕緊堪堪爬起來,在後面追了出去。
“太后,太后您聽民婦說。”
但是太后似乎心意已決,又加上慶果公主給她的刺激,當然不能讓長的很像慶果公主的沈嬋兒再受委屈,一臉憤然地朝外面走去,沈嬋兒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流,連呼吸都找不到頻率。
太后在前,她在後,兩人一前一後出現在園子裡之時,外面已經擺上了餐桌,在竹林裡並沒有發現,夜幕已經降臨了。
場面上掌了幾百盞燈籠,將每個人的表情都照的十分清晰,沈嬋兒明顯看到南榮鋒一臉的凝重,看到她之時,更是皺緊了眉頭。
太后落座在皇帝身邊,沈嬋兒也悄悄的走到南榮鋒身邊坐下,這一桌上還有沈丹河和鄭白羽,見到她過來,想要開口問問,但上面的皇帝已經開口說話。
“我大周經歷了風風雨雨,一直能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