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虎來送兵器?”
沈嬋兒渾身一緊,剛要張嘴,忽然想起小秋雁說過,戲子都是靠聲音吃飯,天嬌園裡的人都可以聽聲辯人,如果沒唱過戲,一句話就要被人識破。
她張嘴支吾了半天,比劃了半天,老戲迷更是皺眉頭。
“天嬌園什麼時候收留了個啞巴?”
沈嬋兒放下兵器,啊啊兩聲,樸實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衝老戲迷笑了笑,就要走出大門。
“站住!”
忽聽身後一聲低喝,沈嬋兒只感覺渾身的血都充上了腦袋,嗡的一聲。她站住,一動不敢動,腦子飛快的想著應對辦法。
只見老戲迷走到她面前,剛要質問,身後便傳來一個奸細的嗓音。
“老王啊,這是我遠方表親,是個啞巴,找不到活計,我就叫她來天嬌園幫幫忙。”
沈嬋兒回身看,是花媽媽,正笑眯眯的朝這邊走過來,沈嬋兒心中畫魂兒,天嬌園裡,到底有多少南榮鋒的人?
老戲迷這才去跟花媽媽說話,沈嬋兒得到空子,抬腿就走,忽聽身後花媽媽道。
“先別急著走,拿上這個,去城外的表叔家瞧瞧。”
沈嬋兒不得不轉身,接下花媽媽手裡的東西,嗯啊兩聲,轉身就走,出了兵器庫的大門,才拿出手裡的東西瞧。
竟然是出城的令牌!
沈嬋兒在寬大的袖口中掏出包袱,咬了咬牙,朝城門走去,現在天邊已經露出太陽的半邊臉,再不快些,就要錯過跟小秋雁回合的時辰。
到了城門口,沈嬋兒似乎已經聽不見周圍的吵雜聲,只能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只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涼的手腳。
門口堆了很多要出城的百姓,因為今早朝廷有令關閉城門,怨聲載道,沈嬋兒拿出自己的令牌,情不自禁捏了捏,總要試一試。
她將令牌遞給守城官兵時,官兵先是一愣,緊接著上下打量了一圈沈嬋兒,然後納悶的問道。
“黃哥的令牌?他人呢?”
沈嬋兒頓時來了精神,嗯嗯啊啊的比劃半天,一會指東一會指西,將官兵指的稀懵。
“原來是個啞巴。”
官兵無語的搖搖頭,朝後面大喊一聲:“開門吧!黃哥的人!”
城門吱吱嘎嘎的開啟,沈嬋兒還不忘給那兩個官兵行個禮,然後才快步朝城門外走去,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她雙腿一軟,險些跌在地上,想到城牆上還有守城官兵,她又強打起精神,朝林子裡跑去。
心驚膽戰地等到天明,一線天外忽然響起腳步聲,踩在石子上,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沈嬋兒就近摸了一塊大石,握在手裡,緊張地等著那個人過來。
“七少夫人?七少夫人……”
聽到是小秋雁的聲音,她扔下手裡的石頭。
“這裡。”
小秋雁還是剛剛那一身輕薄紗衣紗裙,上身穿了一件小式貂裘,沈嬋兒輕輕搖頭,她這哪是逃難,倒像是去赴宴。
兩人一路溜到官道邊,小秋雁趴在路邊的路堤下,兩人向上看,正好是一馬平川的官道。
只見小秋雁拉起一條繩子,一頭綁在樹上,另一頭纏在自己手腕上,沈嬋兒震驚的看著她。
“你要幹什麼?”
小秋雁轉頭看了她一眼,輕笑道:“大家閨秀可不能懂我們這些下層百姓是如何自謀生路的。”
沈嬋兒朝官道上瞅了瞅,忽然明白過來了,伸手過去,將小肘也纏在繩子上,看了眼小秋雁笑道。
“按照大家閨秀的計算,如果馬車衝過來的速度超過每刻兩里路,你就會被帶飛出去。”
小秋雁瞅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沒出聲。
因為天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