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儘管不是第一次看見,山賊們仍然為之震撼不已。
王策錯了,大胸姑娘不是暴力女,這位滕沫才是。所謂“馬中赤兔人中呂布”,這就是紮實的女版呂布。唯有看見這一幕,才明白滕沫雙手那厚厚的老繭從哪兒來的。
滕沫接過婢女遞來的毛巾,擦擦汗水,在山賊的鼓譟興奮中,方自流露些許的笑意和快意。
“大侄女,今天你是這個!”隆以徵豎起大拇指,滿是驚歎和讚賞:“以往你可是劈不開這麼大的石頭,今日難道修為又精進了?”
滕沫搖頭:“暫無精進,只是……”一頓,醞著一抹淡淡的滿意:“全憑一股氣勢,進而一鼓作氣。十分的事,便能做出十二分。”
“二叔,你以為如何?”
二寨主穆文成是一名鬚髮變灰的老農模樣的人,嗑嗑菸袋:“是這道理。”
滕沫很是粗鄙的用毛巾在胸前和肩窩等處擦拭汗水,身處山賊窩,也難免舉止粗俗,不太講究。他們是山賊,又不打算考狀元,不需要太在意這些。
把毛巾扔給婢女,滕沫上前:“二叔三叔,我送你們。”
在磕磕碰碰的山間小路上,一路慢走。穆文成眼波變幻,見四下無人了,才慢慢道:“大閨女,你是有話要說吧!該,王策走了好幾天了,我尋思,你也該找我和老二了。”
很少會有人注意,滕沫總是落後兩位長輩半個身子。這時,卻忽然大步一下,變成並肩:“二叔,三叔,山寨只有我們三個鬥罡境。”
“你們說,以我今日表現,能否力敵二叔三叔你們的聯手?”
穆文成和隆以徵神色一凝:“我們老了,身手大不如從前。不過,這人活得久一些,總歸是要經驗豐富一些,閨女,你說是吧。”
滕沫淡淡道:“王策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做山賊只有兩條路。要麼當正義的醬油使者的墊腳石,要麼就做到最大最強,然後轉正,不然永遠都是臨時工。”
“我不懂這話,可又明白他說什麼。山寨該變一變了。”
穆文成眼中一道光芒浮現:“該變,怎麼變,那就要細心商量一下。”
這時,走上的是一條懸崖邊上的小路。滕沫眼中一抹厲色浮現:“二叔,王策的訊息,是你跟三叔說的。你比我們更清楚,王策是一個什麼人。”
……
“北唐百年來,唯一的十七歲四品重臣。北唐兩衙有史以來,第一個分別在兩衙都擔任職務的實權高官。”
“王策,是北唐新一代六天才之一。他的未婚妻諸海棠是公認的六天才之首,他的未來岳父是北衙指揮使。深受皇帝寵愛。”
滕沫頓足不前,恰恰卡在懸崖小路的最兇險之處,往左往右那都是隨時跌落深淵:“二叔,你比我更清楚才是。我沒問,你是從何處知曉的,因為你是二叔,你是為山寨找出路。”
穆文成面色微變,冷冷道:“閨女,你想幹什麼。”
滕沫誠懇道:“二叔,山寨的出路,我已經找到了。你老,還是放棄吧,莫要傷了情誼才是。”
“就憑王策?閨女,你大約不知,這王策在北唐素來有狡詐之名。可他更有名的是另一件事!”穆文成冷冷道:“他最有名的是,言而無信。”
滕沫斬釘截鐵:“我信他!”
“北唐蒸蒸日上,是山寨最好的出路。王策是北唐重臣,又是武道天才,我有意與他定親,便是為此。在情在理,他是我,也是山寨最好的選擇,甚至唯一的選擇。”
滕沫神色不動,淡淡道:“二叔,三叔,你們許是不知。我試過王策的身手,他不是虛有其名的天才,實戰力可觀。便是我,恐怕也難以拿下他。”
隆以徵頓時動容:“怎麼會!據說他不過是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