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醫院打電話發簡訊給她的,是梁源。
不過她當時忙於照顧江玉煙,並沒有時間回應。
梁源找她,並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他的母親。
當初為了救陸庭深,她情急之下把梁源的媽媽帶走控制,以此要挾——
梁源才放棄了和陸雲霄的交易,在最後時刻為陸庭深作證。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卑鄙”,但為了最後的正義,適當的“不擇手段”也未嘗不可。
不過事成之後,她也答應過樑源,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他媽媽恢復健康。
梁源現在聯絡她,就是要她兌現承諾。
計程車在一幢普通的居民小區停下。
江盡染從車上下來,踱步走向小區大門。
梁源和母親早就搬離了破爛的小巷子,江盡染自掏腰包給他們安排了新的住處。
當時選了好幾處他們都婉拒了,母子倆覺得環境太好,太高調。
最後,他們才選定了這座普通的小區。
江盡染給他們付了房租,人卻是第一次來,她甚至連地址都不太清楚,需要梁源簡訊告知。
江盡染在附近的水果店挑挑揀揀,買了些許個頭飽滿的水果。
畢竟要看望病人,空手去總歸不算禮貌。
她想給梁源媽媽買些水果,以表心意。
提著水果一路走到梁源家門口,江盡染按響了門鈴。
大約過了10秒,門被開啟了。
開門的是梁源,他似乎正在做飯,身上飄著一股隱隱的油煙味。
“你來了。”少年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寡淡。
他微微側身,示意江盡染趕緊進門。
“你媽媽還好嗎?”江盡染把水果放在桌上,淡淡地問了一聲。
梁源微微垂下眼臉,“還是老樣子。”
“我能去看看她嗎?”司遙的眸光下意識地飄向臥室,但那裡房門緊閉。
梁源點頭,“當然。”
少年推開房門,領著江盡染來到母親的臥室。
梁母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因為常年的癱瘓,她全身的肌肉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縮。
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沒有什麼生氣。
“你說過的,你有辦法……”少年站在一邊,眸色沉沉地盯著江盡染看。
江盡染對上少年幽沉如淵的眼神,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說到做到。”
她當初對梁源放下狠話,說他媽媽的病只有自己能治——
這並不是吹牛,也不是誇大其詞。
江盡染是認真的。
她從身後的揹包裡,拿出了自己專用的醫療包,包裡插著許多根銀針。
江盡染把銀針鋪開,然後掀開了梁母的被子。
她先是檢查了一番,然後塗藥,插針,動作一氣呵成……
梁源在一旁看著,眼睛微微睜大,眼底閃過了幾分詫異之色。
現在就算是中醫,也很少會使用這種銀針術……
江盡染,她竟然會!
梁源轉而又擔憂起來,說到底江盡染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這幾根針,不會是鬧著玩的吧?
未必靠譜。
他正想著,暗黑色的血液突然從母親的面板滲了出來……
“你不用擔心,這些是淤血,排出來就好了。”江盡染沒有抬頭,但不忘安撫少年。
“我知道了。”梁源點點頭,看向江盡染的眼神多了幾分信任。
這個女孩,好像真的有點東西。
治療過程還算順利,江盡染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始拔針——
但她很快便發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