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畢恭畢敬道。
慕琛拿著手裡撿起的一些稿子,道:“東西是你們給準備的吧,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房間裡畫這個的?”
小娟咬著唇道:“記、記不清楚具體之間了,只是記得第一次是在主臥,因為印象很深刻。那天晚上,少爺您沒回來,少奶奶讓我們準備這些東西,第二天我們去整理的時候,滿屋子散的都是畫。”
慕琛的手微微一顫,小娟小心翼翼的抬了下眼睛,也看不出他的情緒,繼續道:“少爺不回來的夜裡,少奶奶就總是畫畫,後來少爺和少奶奶分房睡,少奶奶也會在房間裡作畫。少奶奶似乎晚上不怎麼睡,不知道是失眠還是怎樣,只要早晨進去的時候,裡面一定是滿屋子都是畫。”
“你說她晚上都不睡覺?!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早說!”慕琛攥著手裡的畫,瞪大了一雙桃花眸。
他真的非常非常的震驚,因為他從來都沒想過。現在聽到下人這麼一說,聯想到那時候她的憔悴,以及食慾不振,這麼想來,都和夜晚的不眠有關。
被他的呵斥嚇了一跳,小娟瑟縮道:“我們也、也只是揣測而已,而且、而且我們都以為少爺您是知道的,畢竟您和少奶奶是夫妻啊。”
慕琛怔怔的握著畫愣住了,竟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夫妻,是啊,他們是夫妻來著,可是自己完全沒有發現,即使看著她的面容一天天的憔悴下去,也沒能發現她的病症。
自己那些時候徹夜不歸……
是因為慕笙的出現,是因為不想聽她解釋傷了她的身子,各種情緒在心頭,所以他出去住的。
他從未想過,會因此害的她這樣。
她以前的確是沒有失眠症,偏偏從他不回來住,兩個人分房睡之後,她就在夜裡睡不著了,怎麼想都和他脫不了干係。
這麼說來,一切根本就是他的錯嗎?是他錯了,是他推開了她,折磨的她變成那副脆弱的樣子,卻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那是不是說,其實一切事情都和他想的並不一樣。
她真的和慕笙有一腿?既然如此,自己和她之前不是該怎樣都無所謂嗎?
慕琛覺得自己或許太過可笑,明明連婚都離了,他卻忽然湧起了一種念想。
或許,一切和他想的並不一樣。
慕琛攥緊了畫道:“還有嗎,這些畫還有嗎?”
“在樓上還有很多。”小娟小聲道。
慕琛深吸一口氣道:“把這些畫按照日期排列下來,我要看。”
“是,少爺。”在心裡對於慕琛的行為,小娟不解。總覺得人都走了,還看畫做什麼。
可雖然心裡如此想,小娟還是上樓要桃子幫忙把東西整理了,一個小時後,所有畫作都按照時間的順序放在了慕琛的面前。
他一張張的看著,透過這些畫他彷彿能看到她當時的所思所想。那些悲傷、煩悶,痛苦、絕望、孤獨,他竟不知道她是那樣的脆弱與不安。
一直到看著某一天,他看到這幾日的畫作,一直在畫一個提著包,在風雪夜裡行走的男人,在前方隱約有光束。
他回想那些天,他猛地想起了正是自己接受治療的時間。
那個時候,他悄悄的跑去治療,如果她在夜裡根本就無法入睡話,也就是說她看著他離開了。
作為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折磨了自己之後,偷偷開車離開,她會怎麼想?
所以、所以舞會也任由他和陳珊妮在一起,是因為她——她以為自己是去見陳珊妮?
而之後更加讓她確信的就是陳珊妮從他們兩個人的臥室裡走出來。
如果、如果她的視線一直都是看著自己,如果她從來沒背叛過自己,那麼她和自己離婚,和慕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