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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十點半。從蔣校長家出來時,周良已經喝高了,腳步變得有些飄。在他面前畫道直線讓他循著直線走,基本很困難。

跌跌撞撞走出蔣校長家的小區大門,一群穿著只能遮住小半截大腿的短裙的姑娘們鶯聲燕語著和周良擦肩而過。

抽了抽因酒精麻醉而變得分外遲鈍的鼻翼,很勉強才能嗅到姑娘們殘留在空氣中夾雜著濃烈香水味的青春氣息,周良感覺眼睛被燈光下分外扎眼的一條條雪白大腿耀得有些花。

一步三搖。真醉了……

公交站臺。頭暈目眩中,還帶不時衝上個酒嗝的周良很勉強才能辨認出停在面前敞開著車門已有半分鐘之久,司機都有些不耐煩地按著喇叭,提醒他快點上車的那班公交就是他要坐的那班次,這才一步三搖地上了車。

空位很多。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趴在前座的靠背上,周良便沉沉地睡去。甚至,連最起碼的,發現近在咫尺的危機的警覺性都無。

危機,來自於周良後座的那個穿著米黃色風衣,氣質冷淡而矜持的少女。

正是在育才中學小樹林中,埋伏在“問情樹”中的,不分清紅皂白,不給一個理由就要殺他的那個巨劍少女。

此時的她,手中並沒有拿著那大到嚇死人的巨劍。

少女眉頭緊皺。

周良還未邁上車,她便聞到一陣惱人的刺鼻氣味。酒精的味道,無論是優質的還是劣質的,高度的還是低度的,她都不喜歡。何況,還是醉鬼身上散發出來,夾雜著濃濃體味的那一種。

爺爺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終於告訴她,今晚十點半之後,在這班公交上可以撞到周良。

她,是來殺他的!

將厭惡的眼神從目標身上收回,少女開啟了車窗,倒灌而進的夜風可以有效地衝淡那股令她很不舒服的臭味。把視線投向車窗外,燈火閃爍、紙醉金迷的城市的夜永遠是那般地悽迷,那般地喧囂。

只是,少女婉如夜空中月尖兒似的一對秀眉,顰得更深了。因為,她心中有些猶豫了。殺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醉鬼,貌似有點下不去手。

周良暈暈沉沉地睜開眼,就聽到車廂中響起的那柔和的電子女聲報站聲,正好高新區管委會站,該下車了。

趔趔趄趄地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路上,沉重而缺乏規律的腳步聲在靜諡的空氣中迴盪著,渾渾噩噩的周良完全沒有注意到腳下,還有另一個影子,重合了他的的影子。

殺,還是不殺?這是個問題。

趁人之危,好像勝之不武?

可是……

少女就像一個幽魂,走路像飄,硬是沒有發生絲毫聲響,距離周良三米遠在他身後吊著。

時而張開靜懸身側的右掌,掌心泛起一片黑色的光芒。沒錯,那片光華,就是違反常理的,詭異的黑色!時而又捏起右手五指,黑色的光芒迅速斂去。

猶豫中,目標轉過一個路口。前面,站著八個面色漠然,身材均勻的黑衣人。手中,清一色人手一把鋥亮的合金剛甩棍。

一見這陣勢,周良頓時清醒了三分。只是,對於酒精作用下,硬是把八個人看成十六個的周良,這幾分清醒能夠起到什麼作用?

依稀中,聽到有人喝了一聲“上!”

然後就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

然後感覺大腦一陣震盪,眼前一黑,意識陷入沉寂。

……

“我不該救你的,暴君!”

沒等周良睜開眼睛,耳中先傳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帶著很重的恨意。

暴君?這個稱呼,之前聽到過一次。從一個很黃很暴力的變態少女嘴裡。

頭痛欲裂,眼皮很沉,渾身沒一處不痛,尤其是全身的骨骼關節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