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咬了一口包子,咀嚼幾口後嚥下食物,嗤笑挑了挑眉:“是有一棟洋房,但不是你的,是我的,”
慕容洧鈞也沒多說什麼,誰的都一樣。
“能住人嗎?”
“能,”
陳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廣元的好歹收了回來,其他城市,還有不少房子都被政府後勤佔了去,說是你跟人籤的租賃協議...免費讓他們租住?”
慕容洧鈞蹙了蹙眉,“京市的,除了那套四合院,還有兩套都租了出去,其他城市的,我還真不清楚,回頭找找租契...若是沒有,那就是沒租...”
白幼傾倒是想起來了,“你的那些地契都在一個箱子裡藏著,我記得你確實是租了幾套出去,可...籤的都是十年的租期啊,這時候早就到期了,”
陳最嗤了一聲:“可能有的人覺得,住的時間長了,房子就是他的了吧,”
“回頭都收回來...”
慕容洧鈞淡然的挑了挑眉:“慕析在港都還是在京市?”
“港都待著呢,”
“哦...”
他看向陳最,“給他傳個訊息,讓他來找我,”
“到時候再說吧,”
陳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到了京市,好像就要開始述職吧,應該挺忙的,少做些亂七八糟的事,”
慕容洧鈞皺眉:“那我手底下沒人,怎麼做事?”
“我借你倆,”
他思緒轉了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這是...”
“要斷我的權?”
這話一出,坐在上鋪的江淼呲了一聲,偷笑出聲。
白幼傾忍俊不禁的遞給他一個包子,“嗨呀,你能有什麼權需要斷的....”
慕容洧鈞:“那我回到京市不得了解情況嗎,不是我的人,我用著也不舒坦...”
“你有啥需要了解的,兒子肯定就告訴你了,”
陳最輕嘖:“就是....”
“媽,他是不是不信任我啊,”
白幼傾瞪了慕容洧鈞一眼,“什麼你的我的,跟自己孩子還非得分那麼清楚做什麼...”
慕容洧鈞氣笑了,他還有一點家庭地位嗎。
陳最懶洋洋的躺回鋪位上,雙手枕在腦後,嘴角勾起。
“兒子,你不吃了?”
他隨意的擺擺手,“嗯,吃飽了,”
“行,”
白幼傾把剩下的餛飩推到慕容洧鈞面前,“別亂想了,先吃飯,一切等回家再說...”
慕容洧鈞眼神幽怨的看她一眼,低頭默默吃飯。
...
火車在夜色中穿行,窗外一片漆黑。
車輪與鐵軌碰撞的聲音在寂靜中迴盪著,節奏單調卻令人安心。
偶爾經過一個小站,有人上也有人下,站臺上的燈光短暫地照亮車廂,隨即又被黑暗吞沒,彷彿一切都被夜的深邃所吞噬。
陳最等人已經進入夢鄉,凌霄睜著眼,一直默默的看著車窗外。
遇到站點,他的精神會更加集中,警惕的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車廂內的光線逐漸明亮,陳最睜開惺忪的睡眼,從鋪位上坐起,簡單活動了一下四肢。
抬眼間,看向中鋪的白幼傾,她趴在車窗前,視線一直落在外面,有些出神。
“媽,沒睡好嗎?”
白幼傾扭頭,手肘撐著下巴衝他笑笑:“睡的挺好的...我就是醒得早,”
她看向車窗外,“兒子,現在看外面,我已經覺得有些眼熟了,是不是快到家了,”
陳最側眸,窗外的景已經從山景變成了平原,空氣中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