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是無數碎金在水面上跳躍。
遠處的港口漸漸清晰,船工敲了敲船艙的門,輕聲道:“三”
他面上糾結了一瞬,接著開口:“三爺,您準備一下,快到了”
聽到裡面的回應聲,他轉身離開。
船艙內的慕容洧鈞從小床上坐起,拍了拍身側的白幼傾,溫聲道:“幼幼,醒醒神,下船了,”
“哦好”
白幼傾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反應了一下,睜開眼往窗外看去,“到了嗎,”
“嗯,頭還暈不暈?”
“我就是被海風吹的有些不舒服,”
她站起身簡單活動了一下,一臉輕笑的看向他,“現在沒事了,”
慕容洧鈞拿起放在一側的外套遞給她,“穿上衣服再出去,”
感受到船的速度放緩,兩人穿戴整齊走了出去,看著近在咫尺的港口,白幼傾盯著看了很久,感受到手被牽住,她側眸看向他,“會有人來接我嗎?”
“當然,”
慕容洧鈞有些得意的笑笑:“我在慕容家那叫一個重要,肯定不少人夾道歡迎,”
站在一側的凌霄有些尷尬的揉了揉鼻尖,陳最都沒讓他們通知慕容家,怎麼可能有人來接。
船艇靠岸,船工拉過來一個鐵板,卡在一步之遙的岸上。
慕容洧鈞牽著白幼傾的手走過去。
凌霄一手拎著行李,另一隻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這邊,”
跟著他來到一輛車前,慕容洧鈞不解的左右看看,“接我的人呢?”
凌霄輕咳一聲:“那個您來的事,沒跟家裡人說”
慕容洧鈞:“”
白幼傾噗的笑出了聲:“哈哈哈,夾道歡迎?”
凌霄拉開車門,“您上車吧,”
白幼傾看了一眼他滿是鬱悶的臉,再次偷笑一聲,拉著他坐上車,“好了,沒必要非得勞煩家人來接,我們自己回去就行,”
慕容洧鈞頭往後仰,重重的呼了兩次,氣還是有點不順。
這跟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他這多少年不回家,回家連個接的人都有。
凌霄回頭看了一眼,看他們都坐好,這才緩緩啟動車輛。
白幼傾看了一眼車的內飾,“這車是一直放在港口嗎?”
“港口很多地方,都是慕容家的地方,三爺就交代在這裡停放一輛車,家裡人用的時候方便,”
“哦,”
見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車窗外,凌霄路過一個地方就給白幼傾講解一下。
“旁邊那個酒店,是目前港都最大的,大少爺和二少爺的婚事都是在這裡辦的,”
慕容洧鈞側眸看了一眼,“重新裝修了吧,我記得這個酒店的門臉不長這樣,”
凌霄有些無奈的笑笑:“那我不清楚,從我第一次來,這個酒店就長這樣,”
車行駛過這條街道,來到下一個街區,凌霄轉移了話題,“宴禮少爺的酒吧和歌舞廳就在那條街區,從最左邊穿過去,拐個彎就到,”
慕容洧鈞的目光緩緩掃過車窗外的景象,曾經的記憶與眼前的現實交織在一起,令他有些恍惚。
他記得,離開前,這裡還是一片低矮的樓房,街道也很狹窄,空氣中瀰漫著海風的鹹溼和市井的煙火氣。
那時的港都,到處都是舊時代的樸素與寧靜。
而如今,高樓大廈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玻璃幕牆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街道寬闊而整潔,車流如織,行人匆匆,每一寸土地都在訴說著時代的變遷。
“變化真大,很多路,我都快不認識了,”
白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