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之中,天不絕人和放山人的身影時而交錯,時而分離。他們的每一次交手,都是天地間的雷霆交鋒,令人目不暇接。
漸漸地,天不絕人的攻勢越發凌厲,他的拂塵如同九天銀河般揮灑,將放山人籠罩其中。放山人則以剛猛無匹的掌力回擊,與天不絕人的拂塵相互碰撞,發出陣陣轟鳴。
關鍵時刻,蒲狼驟然發難,其速如電,直撲放山人而去。
“喲,小傢伙,莫要著急,待我先與天道人過過招,活動活動筋骨!”說罷,放山人屈指一彈,蒲狼便如中定身咒般,動彈不得。
蒲狼佇立原地,眼中滿是憂慮神色,但它似乎明白了放山人的意圖,遂逐漸安靜下來,緊緊地凝視著二人的激戰。
緊接著,天不絕人和放山人同時收招,身形巋然不動,以強大的神識,展開了一場隔空對決。
在這冥想的對戰中,沒有刀光劍影,只有意念在交鋒。兩股無形的力量在空中交織碰撞,周圍的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天不絕人盤膝而坐,雙目微閉,進入忘我之境。他的神識如同一股洪流,洶湧澎湃地衝向放山人。放山人亦是穩如泰山,他的意念化作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抵禦著天不絕人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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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的對決,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兇險異常。每一次交鋒,都凝聚著兩人對武學的深邃領悟和超凡功力。
突然,天不絕人的神識裡凝結出一把利劍,直刺放山人的眉心。放山人的意念瞬間凝聚成一面盾牌,擋住了這致命一擊。雙方僵持不下,誰也無法突破對方的防線。
可在小蒲的眼裡,此時的天不絕人已顯示弱。
天不絕人劍眉微蹙,深知如此僵持並非良策。於是集中全部精神,使出獨門絕技“神遊太虛”,欲破此僵局。
“神遊太虛”一出,天不絕人的神識變得更為靈動多變,似泥鰍般滑溜,巧妙繞過放山人的盾牌,再次如閃電般襲向他的眉心。
放山人心頭一震,暗忖天不絕人竟有如此厲害招數。然他畢竟是絕世高手,身經百戰,處變不驚,即刻施展“魂不守舍”,將自身意念分裂為無數細小粒子,使天不絕人的攻擊仿若擊打在棉花上,無處著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不絕人和放山人突然同時睜眼,各自閃退數步,皆是氣喘如牛。
“放山人”凝視著道人,語氣低沉地說道:“天道人,沒想到你境界受損,竟然還能展現出如此強大的實力。”
天不絕人微微一笑,回應道:“你的武功當真屬世間罕見。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恐怕我此刻已經灰飛煙滅了。”
放山人哈哈一笑,道:“只因為你是我在這世間,唯一能夠縱情暢飲、放歌長嘯的知己。”
兩人相視一笑,將剛才激烈的對決拋諸腦後。他們走到一旁的石桌前,相對而坐。
“如此美酒,理當與你一同品嚐。”放山人取出一壺美酒,為兩人斟滿酒杯。
天不絕人舉起酒杯,輕嗅著酒香,讚歎道:“果真是佳釀!”
兩人一飲而盡,美酒入喉,一股醇厚的暖流在體內迴盪。於這江湖之中,能有一位知己,實乃人生幸事!
酒過三巡,二人的交談愈發深入。
“有話直說吧,你找貧道究竟所為何事?若是為了那小子的事情來向我道謝,那就大可不必如此折騰。”天不絕人說道,話至中途,他臉色忽地一變,驚疑道:“這酒怎麼……”
放山人嘴角微揚,輕描淡寫地打斷了天不絕人的話語。緊接著,他將酒杯穩穩當當放置在桌上,又云淡風輕地說道:“這些時日,我跋山涉水,穿越無數險峰峻嶺,遠渡蒼茫無涯的重洋,足跡踏遍萬水千山,只為尋覓到這株能助你儘快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