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的往下掉,看上去這扇門好像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開過一樣。裡面簡單的兩張桌子和一張木板床,桌上的灰都有兩指厚,本來應該是白色的瓷杯已經變成了灰黑色。
剛進入房間,一落腳就能踩起一股灰塵。我那雙白球鞋剛走了幾步,就已經開始泛黃。房間格局很小,大概有十平米左右,兩三個房間中間有木質隔斷,每個房間的佈置都差不多。
老道士好像發現了什麼,輕輕的摸了摸牆角的那個桌子,兩隻手指捻了捻,放在鼻子聞了聞。我有些好奇的問道:“道長,發現什麼了?”
“淡然,你看這個,是血,新鮮的血。”老道士伸出手指到我面前,看著他手指尖的那團紅色,我跟老道士同時點了點頭,立刻拿出了趁手的傢伙。
現在我有些後悔,之前沒有聽李警官的話,一人帶一把手槍進來。雖然不會用,但是帶在身上,至少也能夠起個安慰作用。老道士倒是會用,對於他的準頭我現在可不太相信。如果現在這個窩點裡的那幾個人衝出來,我跟老道士就有些危險。
拐角處的樓梯已經有些腐爛,上面光線很陰暗,看不清有些什麼。老道士率先踩著樓梯往上走,我緊隨其後,樓梯發出那種刺耳的咯吱聲,我都有些擔心著老邁的樓梯能不能承受得住我們倆人的重量。
樓上跟樓下很相似,也沒有任何人。我跟老道士倆人把這邊所有的木屋都轉了一遍,沒有看見一個人,就連有人生活過的跡象都沒有。
天色已經越來越晚,我跟老道士也在心急。現在並不是說在天黑之前了,而是在午夜之前,必須得把那些人找出來。
“道長,要不然咱們防火把這房子燒掉,這樣他們就沒辦法逃了。”出來之後,我看著那木質的房子有些無奈的對著身邊的老道士說道。
老道士搖了搖頭:“不行啊,現在秋天已經好些天沒下雨了,這一把火可能會把整個林子都給燒掉。”
他搖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褡褳裡面找東西,見他如此我眼睛一亮,老道士肯定有他的辦法。現在只能拭目以待,同時祈禱老道士的辦法能夠成功。
“淡然,羅盤拿來。”老道士在旁邊折了幾根一尺來長的小棍,畫好幾張符折成三角形固定在小棍的一頭變成三角旗的模樣。然後把羅盤放在中間,那幾個三角旗分別插入地裡一半,圍在羅盤的旁邊。
我看著老道士的手法,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是現在也不是打擾他的時候。老道士剛把最後一根三角旗查下去就盤腿坐下來,捏著手決,嘴裡唸唸有詞的念著我都聽不清楚的咒語。三四分鐘之後,老道士忽然睜開眼睛,大喝一聲“臨”。
聲若洪鐘,聽見老道士喊出這一個字的是,我整個人耳朵都被震得發麻。而眼前的這一幕更讓我吃驚,那幾根三角旗竟然全部掉了個倒插在了地上;而原本平放在地上的羅盤,則是豎了起來。
看到這個場景,老道士才鬆了一口氣,咳嗽兩聲站起身來指了指那羅盤和三角旗:“淡然,下面肯定有地下密室,那些人在下面。”
順著老道士的手看去,那羅盤的指標竟然和三角旗一樣,正好指向地下。
我跟老道士在這邊找了好久,才在槐樹洞裡找到了通往地下的通道,不得不說那些人簡直太會找地方了,槐樹洞這麼難找的地方竟然都被他們給找到了,而且還把入口安排在了這裡。
“淡然,記住之前給你說的話,那招千萬別再用了。還有,不要讓人知道你的血。”說完話,老道士直接進入了槐樹洞中,我緊隨其後也跟著進去。
剛從槐樹洞到地下,竟然有一條人工砌成的臺階。臺階看上去有些年頭,並不像是最近十幾年才砌好的。
下面光線很黑暗,我跟老道士兩個人並不敢弄出一點光亮,生怕打草驚蛇,全部都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