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鬼使神差的,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她手裡還握著草,嘆口氣,看著拔了大半的墳墓,索性全拔了,在上柱香,磕幾個頭。
心裡默默祈求原諒,“桃子親孃,我是韓青,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我不是故意要佔據這具身體,很多事發生的太突然,我知道錯了,希望真正的桃子也和我一樣好好的活在我家裡,有些事發生了就需要解決,我跟你保證,桃子的親人我會好好保護,會盡我全力護她們,願你地下安息。”
可能因為自己也是莫名其妙過來的,她總覺得這番話她會聽見,而且還會諒解她。
“二妹走了”。
趙菊香看著桃子跪在那裡,心中一痛,娘去逝多娘,她還時不時夢到她,什麼時候帶她回去,她不想繼續受苦。
桃子回握她的手,堅定的看著她,“大姐,以後就剩我們幾個了,有困難都要告訴我,我會幫你的,還有他們幾個,隔我近,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不多說了,回家洗乾淨好好睡一覺。”
不止小孩,大人也夠嗆,回到家,很快安靜下來,不一會兒鼾聲如雷,儘管外面豔陽高照。
桃子看著門口,朱二柱還沒有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淺淺的呼吸聲,埋在被子裡,等朱二柱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紅彤彤的小臉,小巧的鼻子輕顫。
朱二柱並沒有靠近,而是坐在桌子上,看著外面,想起腦海中的點點滴滴,好像做夢一樣,被關的太久,終於可以出來。
良久,他站起來,朝著床邊的人兒走去,站在那裡一直看著她,兩道彎彎的秀眉蹙起,臉上有些痛苦,小嘴微張,囁嚅著什麼。
粗糙厚繭,手指覆上她的額頭,輕輕的摩擦,不一會兒臉上的痛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安詳平和。
他脫掉衣服,鑽入被子,帶來的寒氣讓她翻個身,背對著他,他輕微撥出口氣,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替她蓋好,自己出去衝了個冷水澡,直到身上發熱,再度回到屋裡。
他側著身,眼睛不眨的看著她,熟悉每一天紋路,可是白看不厭,她嫁給他是他的妻子不是嗎?
可是她為什麼老是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那個胖子可是抱她,還親熱的對她做各種事,每每看到這裡他心頭一股恥辱襲來,壓得他喘不過氣。
還有那個縣令朱耀文,他不知道他們過去怎樣,是不是從小一起長大,是不是關係很好,還是彼此心有所屬,這些種種猜測總是讓他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還有面對他時的心不在焉。
最讓他害怕的是趙桔,他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又是怎麼掉下懸崖去的,他不在的幾天他們又發生了什麼,每每想起,畫面停留在河邊,她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清洗傷口,他眼中的注視,看的有些痴迷。
還有她睡得不安,靠在他懷裡,恍如一對新人,相親相愛,手中的拳頭握緊,控制不了的一掌揮出去,瞬間桌子‘碰’的一聲咧開,睡夢中的桃子被驚醒。
這段日子在山崖下,每次聽到聲音都會被驚醒,她眨了眨眼,看見熟悉的環境,鬆了口氣,頭一轉,看見正盯著她的朱二柱。
眼中的陌生,還有恨意,桃子不解的看著他,蹙眉,剛剛是她的錯覺嗎?
桃子累的緊,不想多說話,又閉著眼,翻了個身,繼續背對著她,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測地激怒他,心地蘊藏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他一個動作,把她壓在身下。
桃子驀的睜開眼,看見他面無表情,眼中全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拿次在樹洞裡的情形再次浮上心頭,她惴惴不安的看著他。
“柱……子”她動了動,他壓得更緊,桃子呼吸有些不通順,她推了推他的胸膛,不悅的看著他,“你壓痛我了,快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