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一口氣息全力向王亭山壓了過去。
“戰吧。”
流若空大喊一聲,王亭山原地旋身,一記電劍從一團虛影中shè出,向天空中迎去,剎那間電閃雷鳴,喀喇一聲響,流若空身體再次向後翻飛,騰騰一連退後三大步方才停穩。
李燃刀再次嘆了一口氣。
同功力下,劍意借天道的力量行殺伐之術,那個王亭山的劍意明顯還粗糙的很,乏善可陳,但也不是流若空的蠻力所能抵擋。
這就是修行中的境界。
一個修仙者修到大神通時,動輒移山倒海,還不是藉助天地之力。
流若空竟然再敗,一股憤怒衝上頭頂,退出後再衝上一步,突然揚起手,將掌中劍如雷光般扔出,雷音滾滾,神識控制長劍橫空劃過,滾雷劍術到御劍術層次,威力更加驚人。
“不好。”
李燃刀一下子將雙拳攥緊了,暗自苦笑。
若不用飛劍手段,流若空還能多堅持一會。
王亭山的眼神果然更加凌厲,心念一動,掌中劍也飛了出去,長劍一記漂亮的旋身電斬,斜斜地擦在滾雷劍上,一溜火光,滾雷劍被耗去全部力量,對方的劍倏忽轉過一道弧度,力量方興未艾,一道流光向流若空劃去。
被對方神奇的控劍術驚住了,流若空用力喘息,疾擰身凌空翻起,那柄飛劍擦著他的身體劃了過去,一道破風聲再次掠回,對方的長劍竟然從後邊又殺了回來。
轉身的靈活,角度的玄奇都讓人歎為觀止。
流若空驚出了一身冷汗,飛身一步,將前邊的滾雷劍抓住向身後擋去。
當地一聲響亮,那柄飛劍盪開,又從側面飛回,天矯如虹,圍著流若空上下翻飛,不一會的工夫,流若空就渾身見汗,疲於應付,隨念電轉的飛劍可比手上功夫快的太多,對方雖功力不及,但是已悟境界之道,劍意一出手就將這位玄機山金劍弟子殺的大敗虧輸。
再次架住一劍,流若空凌空橫著翻了出去,手腕痠軟無力,臉上的汗水將兩鬢的頭髮都打溼了,用力喘著粗氣高聲喊道:“停,師兄力量強勁,若空認輸!”
王亭山的長劍一個急停,懸浮在半空中,唰地化為流光折回落入掌中,微笑著施了一禮:“承讓。”
流若空滿臉頹然之sè從擂臺上躍了下來。
看來人家古鼎山上仙們眼光還是奇準的,選出來的這些準擂主們果然個個有驚人業藝,自己方才輸的心服口服,流若空知道,古鼎山的資格,自己無緣嘍。
垂頭喪氣地走回觀禮臺,在李燃刀身邊坐下。
李燃刀默默地拍了拍這位師兄的肩膀,不知要如何安慰,指著臺上說道:“師兄,挑戰到現在,擂臺上那些準擂主們還沒有一個被打下來的,挑戰者幾乎都失敗了,你也不必沮喪。”
流若空長嘆了一口氣,默然半晌,緩緩搖頭道:“枉我為金劍首席數年,心高氣傲,以為天下捨我其誰,到今天才知天下之大奇人輩出,我們還僅是井底之蛙,眼界短淺啊。唉,沒有想到,原來在真正的修行界,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以……”
李燃刀默然。
放眼向擂臺上看去,第十一號擂臺上,挑戰者也被打了下去,那個準擂主冷蒼月刀境犀利無匹,這麼一會工夫,已經將兩人打落臺下。
李燃刀緩緩站了起來,眼神中透著堅毅。
“師兄,該我了,看我如何為咱們玄機山爭光。”
流若空一下子將眼眉皺緊,壓低了聲音說道:“燃刀,你要挑戰那個冷蒼月?他比排名在後的幾人可難對付。”
李燃刀點了點頭道:“也差不了太多,恰好趕上他了,古鼎山那些上仙眼光不是奇準嗎?我也就是上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