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命。可是如果是有悖我四族傳統的亂命,我四族雖然孱弱,可也只得為這公道抗爭到底了!”
“亂命?”老太尉聽得此言,眼中怒氣一閃而過,道:“你卻也說說,何謂亂命?”
彭山振振有詞的說道:“我苗疆為九黎一脈的居所。自上古時期,一直居於此地。內部自成體系。境內百姓也俱是安居樂業,太平無事。卻不料朝廷突降旨意,非要用那不通我苗疆實事的流官來取代我等土司。我只想問,我們土司為朝廷戌守邊疆,任勞任怨。可曾做錯了半點事情。為何卻突然要拿那流官,來取代我等?”
老太尉一撫長鬚,朗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苗疆可是奉我中原朝廷為正朔嗎?”待得見了彭山點燈,老太尉接著道:“既然奉為正朔,那古語有云,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朝廷之下,不論何種緣由,你們抗命卻都是不該!”
“哈哈哈!”彭山仰頭長笑,道:“老太尉不覺得自己在強詞奪理嗎?好一個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彭山今日明白了!”
老太尉卻以不以為杵,反而以讚許的眼神看著彭山,道:“彭賢侄允文允武,為何非要縮在這偏僻苗疆,做著這清閒的土司呢?改土歸流之後,朝廷一樣用高薪厚封贍養你等土司,你等利益卻是未受多大損失。而且不用做那管理瑣事的差事過後,彭賢侄大可以走出這偏僻南疆,去到中原,去到西域,去到大漠,去到東海見識這世界的瑰麗河山!”
彭山聽後,心下一動。但是又自想到,那些流官在中原大地只知搜刮的名聲自己早有耳聞。若放任流官入苗疆治政,福禍實難料啊。當下振奮精神,道:“小子祖祖輩輩世居這苗疆,如今朝廷容不下我等,我等只能捨身取義,豈能苟且偷生!”
當下老太尉微微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道:“可惜你卻不是我漢人啊!不過此戰不論勝敗,只要你肯帥彭氏土司支援我朝廷旨意,老夫必報你土司府半世榮華!”說完,深深的看了彭山一眼,又接著道:“至於今日,我看也談不出什麼了!不若先就此散去,讓手下兒郎上場吧!”
“彭老珍重!”彭山雙手抱拳,行了一禮。勒轉馬頭,徑直迴歸本陣去了。老太尉又是暗自嘆息一聲,也是撥轉馬頭,輕夾馬腹,向本陣馳去。
待得彭山回到本陣,環顧左右將佐,道:“誰人與我走這第一回合?”
一名手持狼牙棒,膀圓腰粗的蠻將出的陣來,甕聲甕氣的道:“沙羅波討令!”
彭山微微頷首,道:“沙頭領,此去吉凶難測,你小心在意,有危險就回來,我不怪你!”
沙羅波虎目噙淚,道:“某定當斬將奪旗而還!”說完,用馬刺狠狠的紮了一下身下良駒,那馬吃痛,一下子竄出老遠。彭山大喝一聲:“擂鼓挑戰!”
“咚咚咚”的一陣戰鼓響,數名大漢光著膀子,擂起那碩大的鼓槌,為沙羅波頭領助威。
沙羅波一陣快馬疾奔,馳到那中間,大喝道:“某乃沙羅波,誰人與我決一死戰!”
此一言只喝的氣勢驚人,肖遙都暗自驚奇。這沙羅波顯然沒有修習高明的內功,只是純粹的一股子悍勇之氣外加天生神力。如此氣勢凌人,也是一員不可多得的悍將啊。
當下老太尉回到陣中,看得沙羅波前來挑戰,悠然道:“何人與我擒下此人!”
早有那一將,一身紫金戰袍,手提一杆丈八長槍,出了佇列,來到太尉面前請令道:“末將桂元亨,願去擒下這蠻將,獻於太尉帳下。”
老太尉微微頷首,雙眼微睜,道:“將軍此去小心在意!諸軍與我擂鼓助威!”話音一落,那桂元亨當即圈過馬頭,一夾馬腹,倒提長槍,奔向那沙羅波。
沙羅波遠遠的看著有一將出了陣來,心下暗運氣力,待得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