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而我也從來不小覷我的任何敵人,尤其是面對閣下,更不會掉以輕心!”
一聲“氨,戈超生指著衣袋,道:“化骨毒粉我有的是,你千萬別以為我只有兩把!”
展若塵雙目冷芒倏現,殺機掛上眉梢,坦然的道:“你當然有,這是不容我置疑的事,問題是我不會容你再伸手袋子裡掏取,姓戈的,你已沒有任何機會了!”
戈超生絕對相信展若塵的話,如果自己稍有任何動作,他便會摧動一輪刀山向自己罩過來,“霜月刀”的威名,江湖上盛傳已久,不過……突聞展若塵又道:“姓戈的,別動心眼,更別冒險一試,但我也要給你一次公平抉斗的機會,取下你的兵刃,亮亮你的真功夫,我很想領教大漠骷髏幫的武功絕學!”
好長的一聲哭泣,好難聽的一聲“啊!”,光景比之死了親孃還可憐,“哭王”戈超生伸手平舉,也當著展若塵的面,緩緩脫下一雙人皮手套,道:“姓展的,我已脫下人皮手套,這表示我已不再使用化骨毒粉了!”
展若塵重重的點點頭,道:“有時候小人也會有義舉,我信得過你!”
戈超生的雙手反抖,立刻手上多了一對枯骨頭殼,只見他兩個頭殼對撣,發出一溜火花,生硬澀澀的道:“姓展的,你出手吧!”
展若塵咬咬牙,道:“姓戈的,在我未出手之前,只希望你能大大方方的告訴展某一件事情!”
戈超生又笑又哭的道:“有關金寡婦的……”展若塵突然暴喝一聲,道:“不許你再叫‘金寡婦’三字!”就在戈超生一愣間,展若塵已沉聲接道:“當一個女人,她在死去丈夫之後是如何的痛心疾首而又痛不欲生,那種打擊與精神壓力,已超過一般人想象,是人就會寄於同情,怎可以再‘寡婦’‘寡婦’的呼叫?人性何在,仁義何存?如此之人,何異禽獸!”
戈超生雙眉下垂,生硬的道:“展若塵,對於你的指責,我完全接受,更十分諒解,因為金寡婦是你的義母,你有權為討公道!”
展若塵雙肩聳動,冷冷的道:“又想為自己製造出手契機?”
便在他的話聲裡,戈超生已到了前面半丈之地,他的右手枯骨頭殼暴砸,左手枯骨頭殼卻半旋著自下往上推送,一招兩式,詭異辛辣,莫測虛實!
展著塵倏忽左右晃動,就在他晃動的身形仍滯留在人們的眸瞳裡的時候,他本身的實體業已拔空五丈,那漫天的光雨,便強瀉而下,九九八十一刀,便一股腦兒似的罩向敵人——不錯,那刀鋒若霜,青氳朦朦,卻又是光華流燦,冷焰四溢,戈超生尚未摸清楚,便狂風似的往後倒躥!
於是,冷焰微揚裡傳來了“叮叮叮”連響,三支枯骨釘已消失於無形!
落地,戈超生大哭,哭聲未已,他已一頭便往刀鋒中撞去,光景是上刀山也認了!
兩支枯骨頭殼波濤洶湧也似的“呼轟”著如高山滾石般湧向展若塵,勁風中有著裂帛聲,有些寒人與刺耳,灰芒成層,威力萬鈞!
展若塵雙手向後,上身左右閃晃,每一晃間,便閃過對方一次暴砸狂削——此刻——四周的拼殺似已近尾聲,十二個灰衣武士已分成六波,每兩個人合擊一名敵人——金家樓二當家,“火印星君”潘得壽最慘,他的臂傷加腿傷,令他幾次無法把敵人劈死,卻反倒被枯骨爪打得皮開肉綻,衣衫破碎!
右上胸傷得見骨的陶其中,若非玄小香拼命掩護,怕也早被灰衣人撕成了碎肉一堆!
松林中,展若塵突然一聲厲吼,閃過敵人—輪狂砸之後,突然弓背彎腰,快不可言喻的衝迎而上,只見銀芒若招展的旌旗,“咻’聲不絕於耳,展若塵似是再也不給敵人以任何機會,出手便是九十九刀匯聚成一座刀屏,東昇旭日般的萬道霞光往敵人兜頭蓋面的罩過去!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