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
楊肅觀轉頭看向那美女,笑道:“伍制使過去是西涼捕頭,現下也在柳侯爺門下任職,他武功高強,曾在華山與天下第一高手交手十餘合,實在非同小可。”
那美女微微一笑,回禮道:“伍制使人高馬大,果然是英雄氣概,非常人可比。”
楊肅觀哈哈大笑,拍了拍伍定遠的肩頭,道:“定遠快點坐吧,咱們一會兒就要開席了。”
平素楊肅觀每多一本正經,甚少放懷大笑,此刻神情卻極愉悅,想來他甚是看重今夜家宴。
眾人坐在廳心閒聊,伍定遠見那顧家小姐言笑晏晏,談吐非俗,確是才貌雙全的美女,心中也自贊嘆。
韋子壯知道楊肅觀有意追求此女,當下湊頭過去,低聲對伍定遠道:“這位顧小姐才貌非凡,日後若能做了楊夫人,對咱們大夥兒的事業都有益處。”
伍定遠頷首稱是,他見楊肅觀不時與顧家小姐低聲交談,想來這女孩兒真是楊肅觀的意中人,他心下忽感喜悅,想道:“看他二人神情親暱,又是門當戶對,八成已有婚約了。”想起豔婷這番相思終究成空,伍定遠忍不住喜上眉梢,尋思道:“楊郎中雖是天絕僧的弟子,但他官高權重,卻算不得江湖中人,豔婷出身草莽,如何配得上他?”
心下正自喜樂,忽地心念一轉,想道:“伍定遠啊伍定遠,你堂堂一條鐵漢,怎地變得這麼無恥?人家豔婷相思不成,你也不該這般喜樂,你還算是人麼?”不由得搖了搖頭,自責不已。
楊肅觀見他神思不屬,又見天色已暗,便道:“眼看大家都餓了,秦將軍卻怎地還不來,莫非有什麼事耽擱了?”
韋子壯正要回話,卻聽那顧家小姐問道:“秦將軍?我常聽說‘柳門二將,文楊武秦’,這位秦將軍便是人稱‘武秦’的那位麼?”
韋子壯笑道:“小姐果然淵博,秦將軍也是咱們柳侯爺手下的愛將,下個月起便要給調入大內,總管虎林軍了。”
顧家小姐點頭道:“都說這位秦將軍是英雄豪傑,卻不知與楊郎中相比如何?”說著望向楊肅觀,露出好奇的神色。
楊肅觀笑道:“仲海武藝高超,見識卓越,年紀又比我長了八歲,我如何敢與他並肩?”
那顧家小姐哦了一聲,睜著一雙清澈明眸,似乎很想見識一下這位武將的風采。
伍定遠聽了這話,心下卻只暗笑,想道:“這位小姐還不曉得咱們秦將軍的粗魯,等會兒見了,只怕嚇得她花容失色。”
楊肅觀微微一笑,忽地想起一事,問道:“盧兄今天會來麼?”
伍定遠一怔,不知他何出此問,便道:“當然會啦!他是咱們的生死弟兄,吃飯喝酒這等爽快事,怎能少了他一份?”
楊肅觀聽了盧雲要來,卻只眉頭一皺,頷首道:“這個自然。”
伍定遠見他面有憂色,知道他怕盧雲的剛直性格在此發作,到時不免惹得大家不快,當即道:“楊大人放心,咱們盧兄弟雖然心直口快些,卻是個聰明人,這等場合他絕不會有所失態。”
楊肅觀哈哈一笑,道:“伍制使說得是什麼話?盧兄要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有什麼不歡喜呢?”
二人正自說話,那顧家小姐忽爾插話:“盧兄弟?他又是什麼人了?”眾人聽她語音竟是微微發顫,神色頗見異樣,一時都不明究理。
楊肅觀道:“這位盧兄是秦將軍身邊的幕賓,秦將軍對他甚是倚重。”
伍定遠也介面道:“這位盧兄弟做人最是義氣,當年我遭逢生死大險,若不是盧兄弟捨命相救,哪有今日的伍定遠?”
那顧家小姐點了點頭,卻沒回話,只是低下頭去,似在思索什麼。眾人見她神情如此,心下都是暗自奇怪。
楊肅觀見秦盧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