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依然閃爍,永遠也數不清,可是光芒忽明忽暗,方序越來越亂。
不止南向星辰如此,其他方位也近亦然。
這只是初時,若任由星位再亂下去,天下必逢大難。
南方的冬天,雖然並不寒冷,但也不會太暖和。
此刻,懶酒鬼踏在南方大地,不是暖和,而是炎熱。
男人們脫下了厚麻衣,再次換上短襟衫,枯萎的花葉重新綻放,人們以為這是上天的恩賜。
四季顛倒混亂,人間必有瘟疫,此事因為星辰無序而起,讓懶酒鬼怎能再遊走人間?
他平地踏雲,衝向南星。
到達南星之際時,心更慌亂。
每個神獸道場,都有天雷護持,使妖魔邪祟不能闖入。
就算沒有天雷陣,以四大神獸的本事,對付天下所有妖魔,也只在舉手抬足之間。
但神獸之責,是安定四方天位,哪有閒空與妖魔戲耍?
此刻,讓懶酒鬼心裡慌張的是,南星天雷陣,沒了。
圍繞南星的星粒,不再光芒四射,隨隨便便走進去,如履平地。
神獸道場,怎會任由別人闖入,懶酒鬼緊鎖濃眉。
南星境內,不再鳥語花香,只有一片寒冬。
朱雀屬火,怎會遺留冷冰在此?
每走一步,都是徹骨寒氣,這讓懶酒鬼的心,冷到無法言喻。
誰能有如此的本事?
竟然能將朱雀抓走!
心愛之人生死不明,每個男人都心頭有恨。
本以為離開地府後,一步踏入南星,就能與朱雀永世不分離,此刻,卻只有滿目瘡痍。
懶酒鬼攥緊鋼拳,誓要揪出禍亂天下的人。
他用心記住每一片枯葉,每一朵殘花,要在其中尋找蛛絲馬跡。
憤恨無處釋放時,聽到一絲悉索聲。
懶酒鬼似乎未動,卻一瞬間就抓住了聲音源頭。
弄聲之人,在一棵枯萎的樹杈枝間,懶酒鬼五指如鉤,狠狠鎖住弄聲之人的咽喉,將她摔下冰地。
她,是久違了的紅菩薩。
曾經一襲紅衫,美豔八方。
此刻依然美貌,只是錦衫換作素裙,不再與誰爭豔奪芳。
懶酒鬼的一抓之功,冰透了紅菩薩的頸項,她豔眸驚恐,從未見過曾經口中的郎君,面目猙獰的像惡鬼。
爛酒鬼雙眼瞪圓,放出兇光,單掌凌風,壓在紅菩薩頭頂,切齒恨聲逼問:“南星之亂,是否因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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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星辰大亂
最世上有很多的不可能,最後都變成了可能。
星辰之地,是永遠不可能被禍亂之地,此刻的南星,已變作殘破不堪。
在紅菩薩眼裡的懶酒鬼,永遠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猙獰,此刻卻面如惡鬼。
在懶酒鬼眼裡的紅菩薩,也永遠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寡淡,此刻卻楚楚可憐。
自從東海邊的無妄天災之後,紅菩薩被朱雀抓回了南星,成為南星公主的練功靶子。
在來到南星之前的紅菩薩,美豔的過分油膩,每一步都要扭起腰肢,在說話之前,所有的浪蕩,都掛在紅唇之間。
久別再見的紅菩薩,寡淡得像一碗清水,再也掀不起波瀾。
懶酒鬼逼問南星之亂,是不是紅菩薩惹出的禍端?
紅菩薩沒有回答時,懶酒鬼苦嘆一聲:“我早該想到不是你,你哪有這樣的本事?”
曾經傲氣的紅菩薩,此刻在懶酒鬼的眼裡,如同折翼的猛禽,可憐的再也沒有沖天之力。
“你離開南星吧。”懶酒鬼無力的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