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內,只有她才懂得此刻會是怎樣的心情。
她不覺得這是一種幸福,是一種被關懷的感覺,而是一種囚禁,一種被囚禁在鳥籠裡,卻說不出箇中的滋味。心,再度地再收縮……
不到半小時,屋子的大門被開啟了,那抹熟悉的氣息一時間充塞著整個房子,年欣然不用轉身也知道是他回來了。
她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縮在一角。
雷冽在她的身旁坐下,沙發也因他坐下而凹了進去,伸手輕輕地撫摸了她的秀髮,緩緩道:“餓了嗎?想吃什麼?甜點是想吃舒芙蕾還是……”
“我要走!”年欣然打斷了他的話,冰冷地說道。
“你能走去哪呢?”
“回學校。”
“學校沒人照顧你,留在我這裡不是挺好的嗎?”
“我不需要人照顧。”
“然,別跟我鬧脾氣了,好嗎?”
年欣然偏過頭,看向男人,她從未發現原來他是如此適合做演員,要不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在提醒著她,她還真的被他此刻神情的話語給打動了。他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做給誰看啊?那些事情明明就發生了,那些痛還在刺痛著她的神經,然而他卻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她還真的佩服他裝模作樣的本事。
年欣然看著他,眼裡如湖面般平靜,一字一句地說道:“雷先生,你的做法已經侵犯到我人生自由權了。根據我國憲法第三十七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任何公民,非經人民檢察院批准或者決定或者人民法院決定,並由公安機關執行,不受逮捕。禁止非法拘禁和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或者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禁止非法搜查公民的身體。’你的行為已經觸犯我國憲法了,請您三思後行,不然我會報警。”
她是懂法律的,必要的時候會拿起法律這把武器來維護自己,在維護自己的同時,也維護了自己合法的權益,不受他人的侵犯。
聞言,雷冽倒是有點哭笑不得,他壓根沒料到年欣然會這個跟他說,甚至連法律都搬出來了,聽她的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律師了。
這能言善辯而且還在他面前,估計就只有她年欣然一人了。
“我很高興,你的確是一個高智商。”這絕對是雷冽對人最高的評價了。
年欣然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了句,“稱讚的話我收下了,現在請你放我走!”
雷冽看著她,英俊的臉頰有瞬間的抽搐,臉色是有點難看,可是很快,他便恢復了平靜,抬手輕撫了一下的髮絲,帶著絲無奈,認真地道:“然,你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你,可唯獨這一個,我不能答應你。”
年欣然挪動了一下身子,避開了他的大手,冷聲說道:“我要離開!”
雷冽身子微微怔愣了一下,似乎也料到了年欣然會是如此的反應,但也沒有太生氣,而是嘆息了一口氣,轉換了話題,*溺地說道:“來,喝點水,嘴巴都幹了,真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孩子。”
“我要離開這裡!”年欣然看也沒有看他,冷聲重複道。
“來,喝點水,喝了也差不多可以吃飯了。”雷冽耐性十足地哄勸著,似乎對年欣然剛才說的話充耳不聞。“我要離開這裡!”年欣然無論男人說什麼,都只是重複著她這句話,就像復讀機般,不帶一絲情感。
然而,雷冽也選擇了忽略她這句話,他將一杯水遞到她唇邊,見她絲毫沒有張開的意思,竟還是耐著性子,道:“然,聽話好嗎?”
“我要離開這裡!”
“想要我親口餵你嗎?”語氣漸漸有了點威脅的意思。
“啪——”年欣然小手一揮,整杯水都灑在了地毯上了,幸好只是水灑了一地杯子並沒有碎。但杯子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