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聽了小太監回報顧嬤嬤講的事情,伸手敲敲桌子,靠著椅背細想了起來。
於嬤嬤帶小太監下去,給了賞錢,回到屋裡之後就見天瑞伸手揉著額頭,於嬤嬤一陣心疼,走到天瑞身後伸手幫她細細的揉壓起來:“公主,不是奴婢說您,這活的實在太累了些,不但要學那些琴棋書畫,詩詞文章,騎馬射箭的本事,就連那些洋玩意都得學,還每天有事沒事的叨叨那些鳥語,這麼些個東西,就是十個男人也學不了那麼精的,公主憑著一股子狠勁全學了,這也就算了,還得防著這個,防著那個,每天細細的琢磨那些人的用心,奴婢瞧著,都替公主心疼啊。”
天瑞笑了笑,被於嬤嬤一陣揉壓,腦袋舒服了許多,忍不住伸手握了一下於嬤嬤的手:“嬤嬤說的我哪有不明白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宮中活著的,哪個不累,嬤嬤難道就輕鬆了?”
於嬤嬤不再講話,而是細心的替天瑞揉著額頭,天瑞這會兒額際一跳一跳的抽痛,倒並不是因為這些事情煩的,而是這幾在她在空間裡太過用心了,有點用腦過度,而引的腦子疼了。
閉上眼睛,天瑞細細想了,榮嬪這個人實在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又喜歡遷怒人,即然這次她想生事,就讓她生去,若是佟貴妃那裡出了事情,天瑞也不介意利用起來把榮嬪一杆子打死。
不過,榮嬪似乎是很記恨自己的,那這景仁宮還有毓慶宮一定要小心一點,可不能讓人鑽了空子。
想了好一會兒,天瑞睜眼,回頭看向於嬤嬤:“嬤嬤,你帶著人仔細著一些,也不知道榮嬪會用什麼法子對付我們,不過,榮嬪這些年被關著,人手已經失了好些,左不過那些下藥換東西的小手段,你讓人經心著些。”
於嬤嬤應了一聲,牢記心裡,天瑞又道:“瞧起來,榮嬪是懷疑顧嬤嬤了,顧嬤嬤也不適合再在宮中待著了,你和她講一聲,哪時我空閒了尋個機會把她放出去,讓她在外邊替我辦事。”
“這敢情好”於嬤嬤笑的很是歡心,要是可以誰願意在宮裡待著啊,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活,顧嬤嬤這人還是好命,碰到了公主這樣心善的,為她妥當的安排了後路,又想及自己,於嬤嬤相信以她和天瑞的感情,天瑞定也會為她安排好後路的:“公主替顧嬤嬤著想,奴婢替她謝謝公主了。”
等於嬤嬤出去,天瑞站起身,自己鋪了紙在桌上,提起筆來揮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戒急用忍
一連幾天過去了,景仁宮裡的人事事經心,樣樣小心著,卻沒有發現被人動了什麼手腳的東西,眾人很是鬆了一口氣,看起來,是他們多心了。
天瑞也大鬆一口氣,想著這個榮嬪雖然有那心思,不過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她這景仁宮上下一心,別人安插不進人來,也沒法子動手腳。
又問過了毓慶宮的事情,知道也沒人在毓慶宮動手腳,天瑞就覺得榮嬪已經沒啥子威脅了,一個已經被關了很多年,親兒子都不親近的女人,又被康熙厭惡成那個樣子,一眼都不看,這宮裡跟紅頂白的,誰還能忠心替她辦事?
想清楚了,天瑞的心也活乏了起來,見這天氣越發的暖和,外邊柳也綠了,有些花也紅了,就在屋裡呆不下去了,想著在外邊轉上一轉。
又有靜蘭和小四在一旁吵著,說他們在屋裡呆了一冬天,不想再貓著了,想要出去玩,想要運動。
天瑞被這兩個傢伙吵的沒法子,遂讓人準備好了,帶了兩個小的去御花園玩。
御花園的荷花池裡的冰融了,水也活了,旁邊的幾棵樹也發了芽,天瑞瞧了,這心情舒暢了好些,果然看了一冬光禿禿灰濛濛的景象,這花紅柳綠的景色更吸引人一些。
靜蘭牽了小四的手扶著欄杆在尋池子裡的魚,另一邊,幾隻羽色潔白形態優美的天鵝下了池子,悠閒的遊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