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姜離致在他做手術之前故意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柔情,只是為了讓自己心甘情願地按照他安排的軌跡去接近路緒,接近路振天。
這麼明顯的“美男計”自己非但渾然不知,還差點陷入其中。
高考題是姜離致的,自己所有的物品都放在桌下抽屜的包裡,康悅拎起包,站起身來。
李悽清見康悅準備完畢。再次用力蹬了姜離致一眼。就擺手示意康悅離開。她那跆拳道服中間繫著黑色的腰帶,轉身時似帶著風,那腰帶也像一小皮鞭似的甩動。
“慢著……就這麼走了嗎?”姜離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悽清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怎麼?姜總還有何貴幹!?”
“阻攔你我是不敢啊!只是你覺得這麼走了就可以了嗎?按照你公司的規矩,不得終結這合同嗎?”
低沉地聲音結束,就聽鑰匙開啟保險箱的聲音,隨後是“哧”、“哧”兩聲,紙被撕碎的聲音。
聽到紙聲,李悽清回頭看,就見姜離致手裡兩條撕碎的紙片,姜離致竟然把合同撕了。
“你什麼意思!”
聽到李悽清的質問,姜離致沒有說話。他放下紙條,傲慢地昂著頭,手卻一直在紙上忙碌著寫著什麼。
很快,手停止忙碌,一張寫滿字的紙條出現在手下。
收起筆。把字條朝李悽清方向推了一下,“合同沒了,我也寫了證明,這下康悅可以安心的跟你走了!”
既然要讓康悅立刻姜離致設的局裡,唯有做戲做全套。
聽到姜離致這麼說,李悽清邁步到桌前,果真是寫得終結合同他不追責的宣告。
還算對得起我李悽清弟弟的身份!
李悽清的眼神有了片刻緩和,只是這溫和的眼神還沒投到眼前這男子身上。
姜離致接下來的舉動卻又激怒了她。
“這是康悅這幾日的薪水,雖然沒做什麼事,但這路振天也住了院,該付的薪水一分也不會少!”伴隨著低沉的聲音,一沓鈔票被撂在了桌子上這麼做,無非是覺得康悅上學需要錢,自己若以en的身份給她錢,按照康悅的個性肯定會刨根問底問這錢的由來,還不如直接用姜離致的身份,以薪水的形式給康悅。
但他低估了李悽清對路振天住院這事的憤怒,話音剛落,李悽清幾乎是跳了起來。
她拿起這沓錢,狠狠地甩在了桌子後那張寫滿得意的臉上,“姜離致,收起你的假惺惺,我的員工不屑拿著骯髒的錢……留著你的錢,收買你能收買的人吧!”
李悽清怒吼完,把那不追責的申明往兜裡一塞,拉著康悅就走出了姜離致辦公室沒料到李悽清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萬元的紙幣倒也不厚,但甩在臉上,生疼得很,en摸著自己的臉,他還是有點不習慣姜離致這稜角分明的臉。
想起剛剛李悽清把錢甩自己臉上的舉動,en是苦笑不得。這下,康悅又得繼續動腦子抽學費了,這個李悽清啊,真是好心辦壞事!
這姜離致的暴虐性格,果真是遺傳的!
乘坐專梯,李悽清轉眼間就和康悅抵達了藍海大廈一樓。
走出電梯時,李悽清摘下腕上的髮箍把頭髮攏了住了頭髮。
看康悅低著頭立於自己身後,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替康悅做的決定有點多,難為情地拉著康悅的手,“我拒絕了那筆錢,你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康悅回答,她雖然很缺錢,但她知道這姜離致的錢是萬萬拿不得。
自己去見路振天的確是姜離致指使,但自己的確不知道路振天和姜離致的過節,現如今這路振天已經發病住院,自己若是受了姜離致的錢,萬一路振天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的良心可怎麼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