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可是,他的臉色卻是冰冷如霜凍。
怎麼會是慕容硯月?還有,還有,他怎麼喊自己的名字喊成閨名了?那麼親暱的名兒,他怎麼喊的出口?之前他不是喊自己白姑娘的嗎?
白惜染一想起自己剛才和白惜寒酣暢淋漓的幸福愛愛,哪還有臉抬頭,只顧將自己的螓首低的不能再低了。
“慕容兄?你?怎麼會是你?”白惜寒看見來人臉色鐵青,還如此怒氣衝衝的模樣,他愣了下,隨後反應敏捷的將白惜染摟在自己懷裡,還將她的雪白紗裙快速的給遮蓋在她的嬌軀之上,臉色恢復從容淡定。
“白惜寒,你,你和她怎麼……怎麼可以?”慕容硯月的心裡痛的如被刀割一般,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慕容硯月見白惜寒遲遲不來,就和北皇瀾雪告辭了,說自己去找白惜寒,拜託他照顧下寧素素,他去去就來,他不曾想到,他在這懸崖附近竟然聽到了男女合歡的嬌吟聲,於是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他看到了激情事情之中的男女主角。
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是他動心了的女子,只是那個女子身上的人如何會是那女子的兄長,天啊,亂了倫理,他想阻止,可是他看到了女子眼中的炙熱的情慾燃燒,這是中了什麼藥物嗎?他不傻,他懂,所以他忍,但是他們也不能太過分了!
“我會以男人的身份守護她一生一世。”白惜寒擁著白惜染甜蜜蜜的說道,柔柔的語調承載了太多的深情。
“但是你們都姓白!都姓白!都姓白!懂不懂!你們這樣做是違背倫理的!”慕容硯月怒氣陡燃,輕輕一躍,跳在了雪白的鈴蘭花叢之中。
“什麼違背倫理,就算如此,我也會用心疼愛染兒,守護她一輩子,慕容兄,再說此事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如果你是曹亦宸,我可以理解,可如今你好像是局外人吧。”
白惜寒也不傻,剛才慕容硯月歇斯底里的喊道染兒是我的,他已經心中有數了,他懷中的這個嬌人兒肯定是無意中招惹慕容硯月了吧。
白惜染現在當鴕鳥,她不答話,確實啊,她是庶出,他是嫡出,還都姓白,這下好了,她在媚藥的藥效下,真的把白惜寒給吃了。
嗷嗷嗷,這是什麼事兒?
其實白惜染這些擔心都是白擔心,因為兩人壓根就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在後來的後來,白惜染雀躍的想要仰天狂笑了。
“沒有關係?怎麼會沒有關係?昨晚上凌晨的時候,你問她,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慕容硯月是真的氣急了,妒忌死了,這不,把昨晚的事情給兜出來了?
一般來說,男人在愛情方面,那都是小心眼的!此時此刻,慕容硯月已經入了情障,對白家兄妹如此旖旎的纏綿,他自然忍不住訓斥了,更何況事件的女主角還是他心悸的女子,這還讓他如何忍得?
“染兒,他說的是真的嗎?”白惜寒揚唇問道,語氣倒不見得有多生氣,只是胸口微微的發酸。
“厄……沒有這回事。”白惜染絕對的鴕鳥,她這個死丫頭來了個死不承認!
“真的沒有這回事嗎?染兒,你在撒謊?你為了他,你在對自己撒謊,對不對?”慕容硯月見她否認,唇角勾起一抹黯然的苦笑,誰先愛上對方,誰先痛苦,此時此刻不正是他的寫照嗎?
“這……”白惜染也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臉皮薄的要死,可憐巴巴的抬頭看向白惜寒。
“染兒,我信你。”白惜寒清楚懷裡嬌人兒的魅力,不然曹亦宸不會想要娶她?司馬玉軒為了她,取消和惜舞妹妹的婚約,他該生氣的,不是嗎?可是這一刻,她全然的屬於自己,那他就該把她納在羽翼之下,疼護著她一輩子,乃至生生世世。
“嗯。”白惜染心中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