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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肯定對他很失望。

此後的多少天,楊道遠都是若有所失。他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分手,兩個人在車裡吻別,蘇珊高高興興地下車,她笑著做鬼臉,然後揚長而去,又在手機上給他發了那封很長的信,熱情洋溢,用了很多滾燙的字眼。他很後悔自己當時的加重的冷淡,就乾巴巴的幾個字,“到家,明天聯絡”。其實在吻別的時候,他的表現就已經不夠熱烈,就已經是有些敷衍,蘇珊一定是已經感覺到了,女人的心總是細的,她一定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看出了他的小心眼,看出了他的顧慮,看出了他是個沒有情調的男人,看得出他這人並不值得信賴。楊道遠開始感到深深後悔,每一次電話鈴聲響起,無論是手機,還是座機,他都會產生一絲希望,一陣興奮,然後立刻失望,立刻沮喪,沒有一次是蘇珊,沒有一次。楊道遠努力回想那家廣告公司女老闆的名字,只能記得姓金,後面的那兩個字,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他知道就算是想起來也未必有什麼用,在這麼一個大城市裡,僅僅憑一個簡單的人名,要想找到一個女老闆,找到那家廣告公司,基本上就是大海里撈針。

若有所失的楊道遠彷彿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才能再次聯絡上蘇珊,現在,他實在是無能為力,除了痴痴徒勞的等待,還是痴痴徒勞的等待,。

一個月以後,楊道遠有理由相信,蘇珊絕不會再與自己聯絡了。她選擇了與他徹底決裂,不拖泥帶水,不留一點點痕跡。楊道遠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他知道不管自己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件事都真的是結束了。

這期間,小艾去醫院做了腋臭手術治療。剛做手術的那幾天,不能使勁乾重活,有些事只能讓楊道遠來做。這是很小的手術,背後的含義卻是十分豐富。既然楊道遠對狐臭那麼反感,這次手術顯然是為了男主人才做的。小艾似乎也很樂意去做這個手術,因為她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歡這個味道,有一次送張慰芳去醫院治療,天氣熱,小艾流了很多汗,在電梯裡,一個男人大聲喊著“我×,這味道也太誇張了吧”,引得一電梯的人都對著她看,弄得小艾十分難堪。走出電梯以後,到了沒人的地方,張慰芳有些忍不住,說小艾你可能不知道,那個味道真的很厲害,你以後是不是可以用點什麼藥水。

手術以後的小艾變得沉默多了,張慰芳時不時讓她掀開紗布,湊過去聞聞,然後十分肯定地說,確實已經聞不到那個味道了。她還讓楊道遠也過去聞一下,他有些猶豫,可是小艾的膀子還高高地舉在那裡,她根本就不在乎他去看,這時候他要扭扭捏捏,反而會弄得大家都很難堪。於是楊道遠假裝很認真地看了一眼,剃了腋毛的夾肢窩讓人有一種很奇怪的的感覺,剃了還在長,彷彿一粒粒黑的芝麻,張慰芳說小艾你的腋毛真濃,難怪你會有那個味道。楊道遠立刻又聯想到別的體毛,果然張慰芳又笑著對他說,小艾的汗毛就像外國人,你看她膀子上的汗毛。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了,心裡似乎都明白,張慰芳所說的絕不會僅僅是指膀子上的汗毛,小艾臉紅成了豬肝色,將高舉的胳膊放了下來。

楊道遠覺得應該對小艾說些什麼,便問:“你還疼嗎?”

小艾說:“有一點,不過沒關係。”

張慰芳說:“鄉下長大的女孩就是吃疼,換了城裡嬌滴滴的女孩,早就吃不消了,那夾肢窩裡肉多嫩呀。”

楊道遠於是便聯想到了蘇珊,他記得自己也曾經注意過她的腋下,當然是在不經意間偷窺,趁蘇珊舉起胳膊的那一瞬間,和現如今時髦的女孩一樣,她那裡的腋毛是剃乾淨的,或許汗毛本來就不重,或許是剛剛剃過,蘇珊的夾肢窩下顯得非常光滑,就像是個天真的小孩子。楊道遠並不覺得女人沒有腋毛就好看,他也不希望像小艾那樣,是太濃密的一大片,又黑又粗又硬,如果一個很白淨的女人,腋下有些稀疏的汗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