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子,還是他後世聽一位養豬專業戶說的,也不知道是真管用,還是人家瞎吹牛。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姑且一試。
“你說黃玻璃樹啊,那咱們村外邊的小樹林裡,就有這種樹,直接砍一棵回來扒樹皮!”
張隊長吆喝一聲,就要回家取大鋸。
當地人叫白了,就把黃波欏樹稱作黃玻璃樹。
劉青山就知道會是這樣,連忙阻攔:“千萬別砍,那樹金貴著呢,咱們在枝杈上扒點樹皮就夠用了。”
開什麼玩笑,這種樹以後是國家一級保護樹種,雖然現在植物保護法還沒頒佈,但是劉青山也不能瞎禍害。
張隊長答應一聲,也回村找人。
剩下劉青山和老支書,就在豬場這邊,叫張杆子燒了一大鍋開水,先預備著。
不到十點鐘,人們陸陸續續把草藥採回來,簡單清理一下,扔到鍋裡就煮上了。
關黃柏和蒲公英的比例是一比二,等煮開之後,熱氣蒸騰,蒸汽裡面,都瀰漫著一股苦味。
又煮了半個小時,大概十點半的樣子,黑糊糊的藥湯子就盛到一個個大盆子裡。
旁邊有人用木頭棍子緊著攪拌,趕緊晾涼。
晾到半溫之後,時間是十點四十,就動手開始給豬崽灌藥。
一百多人,兩人一組,一人負責撬開豬嘴,另一人將半二大碗藥湯子,咕嘟咕嘟灌進豬崽嘴裡。
有些豬崽都奄奄一息,比較好灌;大部分還有力氣折騰,以為要挨刀呢,嗷嗷叫著拼命掙扎,弄得大夥身上也都沾滿了汙穢。
可是在這個時候,沒人會在意這個,只要能救過來,就算叫大夥在豬圈裡打地鋪,他們也都心甘情願。
半夜十一點,灌藥完畢,剩下的,就是焦慮的等待。
劉青山叫大夥都回家休息,第二天聽訊息,可是根本就沒人聽他的。
就算是老支書和張隊長下令,也照樣不好使。
在大夥眼巴巴地盼望中,後半夜一點,已經有一些豬崽,開始從地上爬起來,雖然四蹄還有點踉蹌,腿兒有點發軟,但是明顯有了精神。
這……是救過來啦?
人人臉上都現出喜色,剛才那一張張緊繃著的面孔,也露出了一些笑模樣。
豬崽好轉,可是有人卻來事兒了,只見張杆子大叫一聲不好,抱著肚子就往廁所跑。
折騰大半宿,著急上火外帶戧風冷氣的,這貨也開始鬧肚子。
等他步履蹣跚地從茅樓出來,張大帥便將一碗黑糊糊的湯藥遞過去:“杆子,幹嘍!”
“這不是剛才熬了餵豬的嗎?”
張杆子一臉糾結。
張大帥哈哈大笑:“豬喝了都管用,人喝了肯定更好使!”
張杆子一狠心,接過二大碗,閉著眼睛,咕咚咚,一口氣就幹了。
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