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大腿直蹦高,就是吃不到嘴。
李鐵牛就當眾演示了一下,這下子全都學會了。
那個穿著碎花小棉襖的大姑娘,撕開了火腿腸,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後眼睛立刻一亮。
“姐姐姐!”身下的小娃子急得嗷嗷叫。
大姑娘就把火腿腸塞給弟弟,小傢伙一口咬掉大半截,兩口就吞進嘴裡,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嘟囔:“真香!”
那姑娘偷偷嚥了下口水,然後朝李鐵牛笑笑:“你這玩意兒也太細啦。”
李鐵牛抓抓後腦勺,又往大姑娘手裡塞了幾根:“你也嚐嚐,挺香的。”
火腿腸都被姑娘緊緊抓在手中,然後撒腿就往家跑。
跑了幾步,還回頭瞧瞧李鐵牛,朝他擺擺手,臉上的笑容十分純淨,就像是野地裡的山花一般燦爛。
瞧得李鐵牛有點發愣,然後被丁山捅捅腰眼:“別瞅了,人家嫌你那玩意太細。”
李鐵牛這回聽明白了,立刻瞪起大眼珠子:“小丁丁,要不咱哥倆比比?”
丁山這個鬱悶啊,他當然熟悉李鐵牛,好像確實比不過。
“走啦,進屋。”劉青山吆喝一聲,他也留意了一下剛才的那位大姑娘,模樣長得挺周正,個頭也將近一米七,就是有點瘦。
關鍵是一瞧面相,是個面善的,劉青山準備找汪玉峰的父母先打聽打聽。
大家一起進了院子,汪玉峰還把郭村長和村裡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一起都請到家裡。
這也是農村的規矩,來了貴客,必須村裡有頭有臉的人陪著。
進到屋裡,房子是大兩間,中間是外屋地,鍋臺水缸啥的。
東西各有一個屋,東邊的屋子小,是汪玉峰爺爺和他弟弟住。
西邊是老汪的父母住,還領著一個妹妹,十二三歲的樣子,也不知道在誰家玩呢,剛聽到信兒跑回來,手裡還拿著個布口袋。
大夥都去了西屋,汪母拿著笤帚疙瘩,掃了幾下炕蓆,然後就往炕上讓客。
劉青山不習慣做炕裡,而且還不少上了年歲的人呢,他也不好大排二排往炕頭坐。
於是就在櫃子前面的板凳上坐下,打量一下屋裡,陳設很是簡單:兩個小櫃兒,櫃蓋上擺著鏡子和相框之類的,牆上糊著報紙,還掛著一個掛鐘。
當下的農村,大抵如此。
汪母用飯碗倒水,汪玉峰把帶回來的茶葉拿出來,然後就給猴急的弟弟妹妹分發東西。
他帶回來兩個大提包,裡面有弟弟妹妹的一身新衣褲,把那倆人都樂得合不攏嘴,嘴裡一個勁“哥哥哥”地叫著。
老汪還把一箱酒搬到爺爺面前,送給父母的,是兩雙皮鞋,還有毛子的呢子大衣。
剩下就是一些吃吃喝喝的,都堆在炕上,跟小山似的。
郭村長直吧嗒嘴:“峰子啊,有出息,你這是賺了多少錢啊!”
汪玉峰嘴裡嘿嘿著:“都是公司的劉總侯總和丁總他們照顧俺們。”
一邊說著,一邊給在座的鄉鄰,每人都發了一包煙。
發煙的時候,劉青山聽到炕上有兩位老人,小聲向老汪詢問:
“峰子啊,你說的這總那總的,都是啥官兒呀?”
汪玉峰抓抓後腦勺:“就是俺們公司最大的領導了,管著好幾百號人呢。”
那些老爺子都連連點頭,其中一個覺得自己明白了:“那就跟村長差不離唄。”
劉青山也樂呵呵地瞧著,感覺就像是自己出門回家一樣。
最關鍵的是,劉青山透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了大事件,也改變了汪玉峰的命運。
要是按照原來的軌跡,汪玉峰都在大牢裡蹲著呢,再瞧著現在一家人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