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抬臉作疑問狀看她,她就把一口氣又吞了回去。
桔梗的這張臉還真是居家旅行必備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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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婆婆說是看到我天沒亮就往這邊走,她擔心之下跟了上來。我點點頭隨她走出山洞。臨行前裝了一滿袋子的土。她看見了卻也不問。
我們一前一後沉默的走在回村的路上。
清晨時分,樹葉上還掛著露水,滴下來落在人臉上涼透心肺。我覺得這路上氣氛還算和平,想了又想決定跟她搭訕。犬夜叉裡面的人快讓我給得罪光了,楓婆婆應該還可以再爭取一下。
我問她:“這裡哪裡有小動物常常出沒的地方?”
楓婆婆呆了一呆,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講這個。我舉舉手中的一個小甕。她意會到我是想去喂小動物,我想這件事桔梗應該常做才對,因為她很快把我帶到了一個背靠大樹前有水池的好地方。
草地上有凌亂的蹄印。看到有不少小動物常來這裡。
我把小甕放在地上靠近樹根的地方,開啟甕口塞著的布,一股香辛甜辣的味道頓時飄了出來,極為引人食慾,這味兒聞著就知道非常下飯。
楓婆婆本來還站在我後面,一臉的期待看著我拿東西出來,卻在我開啟甕口後古怪的望向我問道:“……你帶的什麼?”
我同樣感到奇怪,因為楓婆婆居然不知道。
“醬蘿蔔啊。”我回答。雖然我也覺得帶這個喂小動物奇怪了點,不過桔梗在書簡中記下了她每次出村必帶一甕這個。或許這裡的動物口味奇怪也不一定。現在糧食金貴,總不能像我們那時候一樣喂麵包餅乾等米麵製成的奢侈物吧。所以它們吃醬蘿蔔,這東西不值幾個錢。
楓婆婆卻看著我,好像我腦袋裡哪個地方壞掉了。
我不高興的看著她,我當然覺得奇怪,可這是桔梗的習慣,是她以前每次出來都帶一甕醬蘿蔔喂小動物的,我只是想遵行一下她的習慣。
我二人在互瞪。她覺得我常識有問題,我覺得她少見多怪,在她姐姐那時她應該見過很多次了,不過是年紀大忘光了吧?
遠處樹枝亂響。一個大塊頭落在我和楓婆婆之間,隔著那個大塊頭我看到楓婆婆再次被嚇跌到地上,這把年紀這樣跌來跌去可是不太好。
而落到我面前的大塊頭一身紅衣,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面青額腫,看來經過一場艱苦的死鬥。
他一站直了身子就抓住我的肩膀,目光兇狠的把我上上下下看,連聲問:“剛才我聽到你尖叫!!碰見什麼了?!妖怪嗎?!”瞧他這樣子,似乎我若說出剛才被哪隻妖怪嚇到,他會立刻把那隻妖怪撕成碎片一般。
不知道他是在多遠的地方聽到的,以他的速度也要跑這麼久,這都能聽到,真是狗耳朵。
不過我記得他應該是跟鋼牙在一起的,既然他都能跑來,以鋼牙的速度怎麼說也不會輸他。
果然我還來不及問了一句,鋼牙到了。
卷著旋風,鋼牙大罵道:“臭狗!!別跑!!我們還沒有打完!!”
聲到人到,旋風轉進我與犬夜叉之間,凌厲的像無數把刀。犬夜叉慌忙放開我跳到一旁,呲牙兇咆。不過,他倒是始終沒有把劍拔出來,看來還是捨不得對鋼牙動手,還在唸著同伴情誼。
我正在感嘆,鋼牙擋在我的身前,把犬夜叉阻在外邊,破口大罵道:“你要一心一意對戈薇好!!不要再抓著以前的女人不放手!是個男子漢就應該有擔當!敢做要敢當!!”
我被“以前的女人”這個形容給刺傷了。我是無辜的。可只要提起這個三角關係,我就被卷在裡面。
“這跟我沒有關係。”我冷冷的說,厭惡的看著他們。換來犬夜叉飽含著哀怨,痛悔,掙扎,憤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