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姜漓話雖然是對孩子說的,可是眼神卻一直不曾離開相黎,他想看看他這樣對孩子,相黎會有什麼反應。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相黎並沒有如一個愛子如命的母親一般對他威脅、苛待孩子而跟他吵鬧。甚至,在兩人對話時,相黎看到少年撅起的嘴和微微皺著的眉頭,唇邊還露出了明顯的笑意。不過,這樣確實才是他喜歡的相黎,如果相黎只是一個意味溺愛孩子的無知婦人,他肯定會厭煩她的。
可是,他現在心中卻萬分希望相黎是一個只是一味溺愛孩子的母親,這樣,最起碼,相黎會因為他對孩子的這種態度而跟他爭吵,最起碼,注意力會轉到他身上。而不是一味看著孩子但笑不語。
“可是林叔叔今天早上跟我說,我今天第一天進書院,折騰累了,晚上可以不用練劍好好睡一覺了。”相狄說著,並沒有看向姜漓,而是把目光轉向了相黎,示意她為他說點兒什麼。
相黎看著少年動作誇張的擠眉弄眼,卻只是在那邊攤攤手,對他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笑容。
她不是不心疼孩子,可是,看這個孩子現在這種古靈精怪卻不驕縱任性的性格,便知道姜漓就算是一個嚴父,也絕對是一個很愛孩子的睿智有心的嚴父,她不會打擾他教育孩子的。
“那是林辰說的,不是我說的。而且,你下山一路都坐在你孃親腿上,怎麼會累?不要再多說了,再多說讓你通宵練劍。”姜漓見相黎無論如何都沒有反應,心間莫名煩躁了許多,也失去了平日對孩子的耐心。
“嘁,練劍就練劍。我正好覺得一天不練不舒服呢。”相狄見孃親不幫自己說話,爹爹也生氣說下狠話,便倔強的負氣說道。
“蛟兒能夠這樣想最好不過了,‘業精於勤荒於嬉’,學習技藝,關鍵就是持之以恆呀。不過,能夠堅持就好了,驟然增加練習量可能會‘事倍功半’,王爺,不如今晚就讓蛟兒按照以前的時間練劍如何?”看著孩子負氣的倔強表情和微紅的眼眶,相黎終究有些不忍,開口說道。
“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了,蛟兒今晚就如以往一樣,練劍一個時辰吧。”看到相黎終究把注意力轉向自己,姜漓的煩躁瞬間消失了許多,連帶的,對搶了相黎注意力的兒子,也寬容了許多……
相狄驟然撲到相黎身上道:“果然還是孃親最好呀,以前爹爹要罰我的時候,從來沒有人給我求情。”
相黎毫無防備之下被相狄猛然一撲,頭“咚”的一聲撞到了車廂的木板上,忍不住“嘶”的一聲。
姜漓把少年從相黎懷裡揪出來扔到對面座位上,自己坐到相黎身邊,半攬著她動作輕柔的幫她揉著撞著了後腦勺道:“你孃親為你說話,就是讓你這樣回報她嗎?今晚練劍兩個時辰,不許再爭辯。”
相狄被猛然丟到座位上,自己的屁股也顛得生疼,現在又被要求連兩個時辰的劍,心間自然不滿。可是,看到半倚在父親懷裡,雖然勉強露出笑容,但是,眼角已經因為疼痛掛上淚珠的孃親。他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他居然忘了,爹爹一再叮囑過他,孃親不會武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需要他好好練武,長大了好保護孃親。
相狄站起身走到相黎身邊,顫著聲問道:“孃親,對不起,蛟兒一時高興,忘了您不會武功。很疼嗎?”
相黎從姜漓懷裡欠身,一手拉住相狄的小手,一手幫他擦著眼淚道:“傻孩子,這有什麼好哭的,孃親又不是紙糊的,你剛才充過來那麼輕輕一撞,一點兒都不疼的。”
聽到相黎這樣說,本來只是無聲流淚的相狄,驟然“哇”的一聲大哭出聲,撲到相黎懷中邊哭邊道:“孃親說謊,一定很疼,你都哭了。嗚嗚嗚。”
相黎被孩子一撲,身體又不受控制的往後仰,只是,這一次,她沒有撞到車廂上,而是撞進了一個充滿了彈性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