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這是一張寫滿苦難的臉。臉上表情很糾結,極痛苦。尤其眉心印堂部位,那根象徵了心事的懸針,已經深的不能再深了。
這老爺子,這是受了多大苦哇。
大根叔看我一眼,沉聲嘀咕了一句香港話。
我聽不懂,於是就從普通話回說:“大根叔嗎?你好……“
“噢。你是?”
大根叔一臉疑惑。
我笑了下,指了指外面說:“剛剛那個進來的人……”
大根叔一聽我說聞騙子,立馬又火起了。老頭子一倔,抬手抓了個雞毛撣子就要打我。
我抬胳膊擋了一下說:“大根叔,你別誤會,我跟那傢伙我們不是一夥的。我是他找來的,我是仙道會的人!”
大根叔一聽仙道會三個字,他馬上停了手,接著站直身子,一手扶腰,一手緊握雞毛撣子,抬頭用懷疑目光打量我。
我朝大根叔一抱拳,沉聲說:“大根叔,這裡面有誤會。剛才進來那個姓聞,是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他說了,你有東西要交到仙道會。我對此很感興趣,因此特意拜訪。只是,時間匆忙,沒給大根叔您備下什麼禮,有不周之處,還請大根叔不要見怪。”
大根叔聽這話,一揮手說:“行開啦!仙道會!仙道會我只認一個韓師父啦!你是哪一個,我去哪裡知道。你讓韓師父跟我說話啦,其它人,我都不見的了。”
老爺子目標明確,只想見韓師父一個人,這愈發讓我感覺,老爺子手上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但眼下……
我感覺老爺子是性情很倔強的那種人,一旦拿定主意,十頭牛也甭想給扯回來。
思忖至此,我對老爺子說:“大根叔,那多有打擾了,我這就回去告訴韓師父,只是,大根叔,仙道會很想知道,你究竟有什麼東西給他。”
大根叔扭頭看我一眼說:“當然是你們最想要的東西啦,不要囉嗦啦,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你去告訴韓師父,他要是有心,就過來這裡,問我拿東西。要是沒有那個心,隨他去了。”
老爺子這麼一來,等於是把話給說死了,根本沒什麼迂迴餘地嘍。
當下,我沒多說,閃身,就這麼離開了大根叔的小店。
走出小店,我感覺一陣悵然。島役華亡。
香港果然不是個好混的地界兒,我對這裡,人生地不熟。另外,語言也是個麻煩,這裡人講的全是地方話,這個,對我來說,又加了一層難度!
萬事開頭難吶!
現在,儘管線索一大堆,但我卻有種茫然感,就是心裡不確定,究竟該跟哪一條才是正確的路。
一邊想著,一邊走。就這麼,走了大概七十米遠,我冷不丁一抬頭,這才發現,自個兒又走串路了。
於是,又沒來時的路,往回走。
邊走邊掏手機,準備給老莫打個電話,問這貨現在什麼方位。
剛翻找到老莫手機號,忽然,前邊拐角處,猛地閃過一個背影。依稀,看著像是老莫。除外,還有四個不知身份的人類,跟這老傢伙站在一起。
這是條小街,他們幾人,就站在這小街拐角的地方,沿街呢,停了一排的車。我想了下,果斷閃身,就躲到了街邊的一排樹後邊,然後沿著這個車,慢慢地往前走,走了大概有十幾米,我耳聽到人說話的聲音了。
我立在原地,沒動。
隨之,我聽老莫先是磕磕巴巴地講了幾句香港話,完了一人說:“丟你老母個臭嗨,講國語啦!你講的廣東話,我們都聽不懂。”
我心暗自一笑,這老莫,偶爾蹦一兩個詞還行,讓他講完整句子,估計就露餡了。
這會兒,老莫對那人說:“黑毛哥,阿古那小子欠了你的高利貸。這是不假,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