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紫蘭軒之主,當然,這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韓國都已經不復存在,紫蘭軒當然也消弭在戰火當中。
只是除了紫蘭軒之主外,紫女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流沙的創始人。
她是衛莊最得力的助手和夥伴,這些年兩人一起出生入死,關係絕非外人所能想象。
事實上,紫女也是衛莊最相信的人。
“儒家二當家果然名不虛傳,我跟丟了。”紫女臉上沒有絲毫愧色,就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子房曾經是流沙的創始人,如今卻成為了儒家的三當家,這就本已經足夠奇怪。不過比起子房,顏路的來歷,更加讓人懷疑。”衛莊沉聲道。
若是顏路還在這裡,定然也會大吃一驚。
縱橫天下幾十年,衛莊屢敗屢戰,雖然從來都沒有成功過,但是又豈是真正的莽夫可比?
他之所以不斷的失敗,除了他本身太過孤傲偏激的性格之外,還因為他眼中的對手。全都是這個世間最為頂尖的人物。
政治上,他和嬴政為敵。師門中,他和蓋聶為敵。但是這些人在各自的領域都幾乎已經走到了極致,和他們為敵。本就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他能夠堅持到現在不死,已經算是難能可貴。
每一個從亂世之中活下來的強者,都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作為鬼谷縱橫的弟子,衛莊的觀察力自然更加敏銳。
顏路在齊魯三傑當中,是名聲最小的一個。他一直生活在伏唸的光環之下。甚至就連張良的名氣也遠勝於他。
很多人都認為顏路生性淡泊,不在乎這些名利,但是已經習慣了用有色眼鏡看人的衛莊卻並不這麼認為。
沒有人能夠做到太上忘情,在衛莊看來,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生性淡泊的人只不過是因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顏路如今已經是儒家的二當家,就算是放眼天下都算得上是一個人物,還有什麼東西是他得不到的?
含光劍乃是天下名劍,也是曾經商天子三劍之一,這種寶物,很多人都在找尋。包括羅網,也包括流沙,現如今卻出現在了顏路的手中,這意味著顏路的來歷絕不簡單。
一個普通的人,是沒有資格收藏名劍的。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有不為人知的過去,顏路就算有什麼驚人的來歷也十分正常。”紫女道。
“君子無爭,含光無形,坐忘無心,顏路修煉的乃是儒家的坐忘心法。收斂形體,隱藏智慧,離形去知,遁跡於芸芸眾生之間。遇弱則弱。攻防彷彿一團棉絮,令再強的攻擊也無處著力。你說,他到底是有著怎樣的過去,才會選擇如此令自己“安全”的功法?我能夠感覺的到,他的內心十分恐懼,他對於未來十分的悲觀。”衛莊語氣沙啞。點評卻是一針見血。
若是顏路還在這裡,只怕他縱然再淡定,也保持不了原本的心境。
衛莊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爭強好勝才是人的本能,沒有人生來甘於淡泊。
只有閱盡千帆,或者求而不得,才會選擇遠遁紅塵,做一個逍遙隱者。
這樣的人,過去肯定不會簡單。
“莊,我們和儒家素來沒有瓜葛,顏路縱然有問題,我們也不用浪費太多精力,現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先處理子房的問題。”紫女提醒道。
“當年子房離開流沙,選擇了小聖賢莊,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是流沙的人了,他的安危,和流沙無關。”衛莊冷漠道。
“莊?”紫女有些愕然。
“不過機關城內,確實有幾個我十分感興趣的人,所以這一次,流沙肯定也要插上一手。”衛莊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師兄,你我之間也是許久未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