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本來就是一臉風霜,再加上一身極為高階的衣著,整一個爆發了的農民企業家形象,不說也知道他是誰了。
“來來來,大家都坐吧。”大勇招呼著大家。
“小勇,這幾個是……?”他姑父用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盯住了李墨生,原因無他,在座的只有他一個人帶了女伴。
“呵呵,我來介紹,這幾個都是我的死黨兼舍友,富貴,老狗,王光,李墨生,他的女友劉雪兒。李墨生現在是九思公司的老闆,也是我們的老闆,呵呵。今天是讓他們來見見大家的風範。”大勇又轉向年輕人,“這位是我姑父北京農興集團和北京農興聯合投資公司的董事長何一林。”
幾句話說得在座眾人是一陣心驚膽顫,為什麼?最近全國風頭正勁的就是這位姑父大人,據說玩農業玩出好幾十億來,還走的都是外匯的路子。
李墨生光顧著心驚了,沒有注意到大勇在介紹自己的職業時,這位姑父大人稍稍的吃了一驚,眼中還閃過了一絲光彩。大家重新落座,大勇拿出一個紙袋,對大家道“知道這裡不叫喝白酒,姑父專門帶了兩瓶紅酒,大家湊活著喝吧。一瓶86年的賀斯登-皮岡堡紅葡萄酒和84年的賀斯登-皮岡堡乾白。”
劉雪兒扭過臉來對著李墨生直呲牙,她可是從小就在高階飯店出入的主兒,能讓他都犯怵的酒名兒絕對是價值不菲。李墨生看了她那副表情,忙偷偷的湊過來一問,那兩瓶兒酒就是天價。
這頓飯吃得很是痛快,價錢越貴的菜越不好吃,可是這裡的菜雖然貴,但是味道那是沒得說。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酒,那兩瓶價格非常唬人的紅酒喝到嘴裡怎麼都不是味道。而這位叱詫風雲的大亨姑父雖然不怎麼說話,可每說一句都是針針見血,刀刀見肉,非常的犀利。
李墨生不知道今天這頓飯到底有什麼目的,眼見著飯菜已經撤下,換上了茶水,在座的眾人沒有一個要走的意思,覺得有些納悶。一時間,屋裡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呼吸聲和幾個人手中的香菸燃燒的聲音。
喝了一會茶水,何一林將手中的香菸熄滅,看著眾人,說道“你們都是大勇的好兄弟,那也就都是我的侄子。我在這裡也不見外了,你們有什麼要問我的?”
“嘿嘿,您知道我們想問什麼。”李墨生與老狗異口同聲的回答。
“呵呵,幾乎是二十年前了,我在廣東、上海和東北三地間倒賣服裝,生意不錯,我一時衝動,就借了高利貸。結果賠了個一塌糊塗。被黑社會四處追殺,跑到了國外去投靠大勇的父親。”何一林回憶起往事,也是不勝唏噓。
“那您是怎麼翻身的?”幾個人連忙問道。
“那時候大勇的父親已經在美國發跡了,做的也是房地產,握有大量的資金,我們就有意回國發展。他父親說我們是多年的交情,他決不會抓著我不放,還找人教給我如何分析地價走勢、如何套購職工股,他說中國之大,錢是永遠掙不完的,為了不發生兄弟鬩牆的事情,我們商定好了,他決不進軍北方,我也決不插手南方,這些年來,我們不知道聯手擠垮了多少對手呢。”何一林說到這些的時候,看著大勇的目光充滿了溫情。
“這樣啊…”李墨生覺得和自己想象還是有著不少的差別。
“那您這次來西安幹嘛來了?是專門看大勇呢還是有什麼投資專案?”王光問道。
“都不是。這次來就是散心,順便給大勇說道說道,你回頭好好勸勸你父親。他做生意,從來都是無道無義、無理無法,這麼說吧,從他的公司成立的第一天起,沒有幾樁生意是完全合法的,不過他的運氣確實太好,從來沒被抓住過,其實連查他的人都沒有,也就是這種運氣,讓他變得極為狂妄,他覺得中國大陸的富人圈兒裡已經沒人有資格和他平起平坐了,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