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藉機會找我麻煩嗎?”
士兵本聽得一知半解,但看虎猙獰神色卻也感受到了幾分難度,想了想又道:“不過獅銳將軍說了,如果三日之內虎將軍不增兵,他就自己先攻過去算了。他還說……”
“什麼?他怎敢這樣做?他還說了什麼?”虎猙獰更加怒不可遏,冷冷的目光直把士兵也逼得哆嗦了幾下。
“他還說,寧可屹立沙場而亡,也不要勾結人族自取其辱。”士兵低下頭諾諾道。
“哼!“虎猙獰的一對虎目彷彿要噴出火來,一拳重重地擊在桌上,桌身劇烈的搖晃起來。杯盞滾落,玉碎瓷裂之聲,把帳中眾人驚出一身冷汗。
“你回去告訴獅銳,就說我三日之內必親自去會他!”虎猙獰咆哮著吼出這一句後,面色變得鐵青,未等士兵應答,轉身徑直走進後帳。
後帳中,狐嬉端坐在七件聖物之前,握著兩隻玉簪,垂目苦思狀。
虎猙獰走近他身旁,低聲道:“怎麼樣?找出聖物的驅使之法了嗎?”
狐嬉緩緩地搖搖頭,卻丟下手中的玉簪,轉向父親問道:“獅銳又遣人來擾事了吧?”
“恩,你方才也都聽到了,我族兵力這麼弱,冒然前去攻打祖龍城,不是以卵擊石嗎?”
狐嬉聽罷點點頭,道:“那獅銳是想搶功,父親這番深思熟慮是沒錯的。但是父親有一件事確是做錯了。”
“我做錯什麼?”虎猙獰疑惑地望著兒子。
“你不該求妖王將十方納入軍中。妖族與人族向來勢不兩立,縱然父親與十方數年的交情再深厚也抵不過族中眾臣的猜忌。獅銳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想法設法地在詆譭父親的威信。”狐嬉說著面色越發冷峻起來。
“唉……”虎猙獰嘆了口氣,不停地搖頭。
狐嬉想了想,又道:“不過事已至此,我會加緊想出聖物驅使之法,來助父親一臂之力!”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如果三日之內還不成,我們必須要有所作為,才能讓眾臣信服啊。”虎猙獰說著,聲音不覺壓低了很多。
狐嬉聽罷,沉思片刻,道;“這個……我倒有一計。人族兵力強大,我們不好擅攻,但是我們先去取了羽族試試。三族大戰之後,羽族也是被斬得損兵折將,全無東山再起之勇。而這些年亦是靡靡渡日、不思進取。想我們手裡兵力雖然不多,但是打羽族還是有勝算的。而且若是攻下積羽城,未必不是對人族的震懾!”
“恩,這也是個辦法。你先準備準備,有事儘管找十方商量,在我看來他比其他一些諂臣媚將要可靠的多。我回去想想怎麼去會那獅銳。”虎猙獰說罷從向後帳側門走去。
唉,父親重情重義,可這麼做又是何苦?
望著虎猙獰落寞的背影,狐嬉不禁搖了搖頭。
不過說到要去攻打積羽城,去問下十方的意見也好,而且聽說他與羽族也有些瓜葛,說不定知道其劣勢所在。
狐嬉想罷正欲出去,思量下也繞道側門。雖然有些繞遠了路,但是實在不想看軍中謀臣武官們狐疑的面色。
出帳一看,狂風大作,頂上亦是陰雲湧動,難道又要下雨了嗎?萬化城的這個冬天可真是難得的愁雨不斷啊!
狐嬉感慨著,一路走得飛快。待到十方帳前,但看帳門虛掩,窗戶卻是緊閉,看不到一絲光亮。十方這是在做什麼?
狐嬉有些疑惑地輕輕拉開帳門探身進去,從透過的光線看去,十方正襟危坐在地上,似在調息練功。白霧般的真氣自他頭頂而發,縈繞在周身盤旋不去,胸前捏著劍訣的指間忽然迸射出一道眩光筆直衝出,隨即又發散彈開,在真氣間穿梭,將先前的白霧盡數吸盡。
狐嬉覺得有些打擾,正準備退身出去,可十方緩緩睜開雙眼,“狐公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