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人民的頭上時,賦稅的數字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數字,翻了不知幾倍。
“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說的正是官場之中的這種潛在的規則,這也正是為什麼那麼多的人,飽經寒窗的要爭得一官半職了。
張景鎮就是經過十年寒窗苦讀,才爭得了這個小小的官職。
他的為官之道是——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平安安,不求福廕子孫萬代,但求兩代溫飽,不求讓眾人歌頌,但求不被眾人背後罵他。
可是,現在,他連這種小小的要求都實現不了了。
苦著一張臉,張景鎮站在街門口,搓著兩手走來走去,彷彿是在焦急的等著什麼人。
在他身旁站了一名婦人,婦人的眼睛紅紅的,也在不住的翹首望著街角的那條路,“老爺,他們怎麼還不回來。”
“再等等,再等等。”張景鎮對著婦人擺了擺手,嘴中安慰著,可是腳下的步子走動的卻更急了。
婦人的眼圈又紅了起來,手中的絲巾也已經溼了大片。
“夫人,回來了,他們回來了。”有些兒失態的,張景鎮抓住婦人的手急聲說道。
第五十三章 轎子中的白衣女子'vip'
午時的太陽,已經爬上了人們的頭頂,而那令人覺得無限燥熱的光輝也毫不吝嗇的射在張景鎮的身上,頭上。
那攏起,藏於官帽之中的髮髻間,隱隱騰著淡淡的熱氣。額頭,腮邊,也掛著蜿蜒而下的汗水。
可是,張景鎮此時已經顧不得去擦它,只能任它順著臉頰流進衣內,涼涼的液體在流進衣領的瞬間,引起身體一種本能的顫慄。
他們終於回來了,只是會有他想要的訊息嗎?
幾名神情嚴肅,步調一致,身穿黑色勁裝,腰繫紅色腰帶,手拿長劍的官差從街角閃出,並快步的來到了張景鎮的面前。
“老爺!”一名年齡稍大,頭上的帽翎比其它幾人多一支的中年男人回首看了看其他幾人,轉向張景鎮恭敬的叫道,只是雙眼卻是不敢抬起。去看張景鎮那雙充滿希冀,看著他的眼睛。
其他幾人的頭垂的更低。
“怎麼,沒有訊息?”上前一步,張景鎮握住中年男人抱在胸前的雙手,明顯的,那雙手在顫抖。
“老爺,是屬下無能,”聲音更形的沉重起來,“我們找遍了整個景陽鎮,都沒有看到小姐的蹤影。”
不但他們沒有看到小姐的蹤影,就是一路打聽過去,都沒有一個人看到過小姐的蹤影,而向來聰明乖巧的小姐是決計不會故意躲起來跟老爺開這樣的玩笑,唯一的解釋就是,小姐一定是遭遇了不測,可是,又會有什麼人會做這樣的事呢?
雖然張景鎮只是一個芝麻大點的官,可他終究是個官,只要是官,多多少少的就會有一些權力,而這點官權是一般人不願去惹的,不是惹不起,而是麻煩,地方土豪不會笨的去惹官,而江湖中人,更不會去挑這個麻煩。
“老爺,你一定要找到我可憐的女兒啊,她那麼乖巧,那麼聽話,如果女兒找不到,我也不要活了。”原本還在極力忍住淚水的婦人此時已經再也顧不得形象,大力的拉拽著張景鎮的衣袖高聲痛哭起來,連鼻頭都哭的通紅。
“是,是,一定會找到,一定會的。”張景鎮嘴裡安慰著妻子,可是他又要去哪裡找呢?
他也不過是這個小小景陽鎮上,小小的父母官啊,想著女兒平時的嬌俏可人,如今卻是下落不明,張景鎮一對原本很精明的大眼中,也流出了兩行熱淚。
“老爺?”小心的,中年男人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還有什麼事?”擦了擦眼角,珠景鎮看向欲言又止的得力助手。
“小的們在尋找小姐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