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成了流匪,要麼餓死街頭。
而他們的家人,亦會被他們牽連,只能為奴,永無出頭之日。小卓子大概是看到包包不願意去,想以自己一人之命,換得家人平安。
這些,包包並不知道。因此,彼時她是完全愣住了,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駱大鷹和石二虎同為練武之人,知道這些侍衛俱是堂堂男子,此一跪定是無奈至極。他們都清楚這其中緣由,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黯然之色。然而無論如何,他們是不會讓包包去嘉園的。
即墨玄早已發了訊號,不讓包包去。
小卓子定了神,忽地又道:“姑娘不去自然能保得一時平安,但是即墨王爺就要擔上因為嫉妒,而刻意離間我家王爺和雲姑娘的罪名。”
駱大鷹手上的長劍動了動,還是忍住了。
“為什麼?”包包因為震驚而提高了聲調,“玄哥哥才不會嫉妒……”
視線裡,包包看到藍筱依疾步而來,對自己做出阻止的手勢,趕忙收了話頭,心裡暗暗發憷,她情急之下,差點就說出雲可軒有意勾搭即墨玄的事情來。
藍筱依幾個箭步已到了包包身邊,藉著攙扶的姿勢,對她耳語:“你放心去,那個妖女不敢真的害你!”
那樣真誠篤定的語氣從藍筱依的嘴裡說出來,帶著讓人不能不相信的力量。
包包詫異地盯著藍筱依看了一會兒。
藍筱依胸有成竹地再次頷首。
“小卓子,領路。”包包對著藍筱依,極為信任地微笑了一下,吩咐小卓子。
小卓子大喜,躬身應諾,徑直先行而去,侍衛們互相攙扶著起身,退去。
在包包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嘉園長廊的拐角處的時候,藍筱依的臉色忽然冷肅下來。
她回首,對駱石二人使了個眼色。
二人會意。
三人轉身進院。
幽暗的屋簷陰影下,蘇華羽見事情圓滿,得意地笑了笑,正要離開。
卻被人堵住了前路。
她瞪著眼睛看著雙手抱胸,盈盈笑著的藍筱依,連連倒退:“你……你想幹什麼?”說完又自覺不妥,倒退中,她的背撞上了牆,知道自己已經退無可退了,妝容精緻的臉漸漸發白。
藍筱依伸出一個指頭,在蘇華羽面前搖一搖:“不,不,不,應該……是你想幹什麼?”最後一個字音落的時候,帶著劍一般的鋒利。
蘇華羽張口,剛想說什麼,頸後忽然一痛,身子便像被抽掉了筋骨一般,癱軟在地。
“藍姑娘,怎麼處理這個女人?”駱大鷹看了看自己用來劈暈蘇華羽的劍柄。
他一下一下地卸去裹在劍柄上的布條,還是有點不高興:本來就該讓石二這個混球來做這事,可他居然硬說什麼不打女人,害的他的寶劍沾染上這女人……真是晦氣。
藍筱依用腳踢了踢蘇華羽的身子,冷笑:“在她身上綁上一隻狗腿,放到丞相府的大門口去。”
駱大鷹拆布條的手一頓,不由地看了藍筱依一眼,眸底泛起一抹複雜的情緒。
嘉園
“玄,我知道你怪我重色輕友,可是我……我不能失去軒妹妹!”和世勒翌坐在床沿,痴痴地看著床上再度陷入昏迷的雲可軒。
他輕輕揉著掌心中的小手,聲音不自覺的輕顫,“隔了十年,我終於能再次牽住她的手,我的心情,玄,你能理解嗎?”
即墨玄沉默,他理解,他怎麼可能不理解。他一直記得當年他辦事回來後,見到的情形。
一屋子的酒罈裡,和世勒翌醉得不省人事,嘴裡一直重複叫著:“軒妹妹,軒妹妹……。”
那時即墨玄的世界裡,是追求無止境的武功和在殺人中歷練。對於雲可軒朦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