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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ldo;你回來了,事情辦得如何?&rdo;他緩慢地詢問,壓抑著語氣中的急切。

紅綃低垂著頭,暗暗咬著唇。她從腰間拿出了一張羊皮卷,遞到了沈寬面前。&ldo;這張就是王宮內外的地形圖,所有的路徑都沒有遺漏,全部被繪製在上頭。&rdo;她仔細地說道。

沈寬皺起眉頭,不耐煩地一揮手,甚至沒有看那張地圖一眼。&ldo;我問的不只是這些,先前楊姜應該將話傳達得一清二楚了。&rdo;他的視線上下打量著,發覺幾個月不見,紅綃又出落得更加美麗了,他的眼光果然沒錯。&ldo;日帝碰過你沒有?&rdo;他問得十分直接。

一抹嫣紅浮上紅綃的粉頰,她努力保持鎮定,沒有想到一直嚴守禮教分際的沈寬,會問得這麼露骨。&ldo;我入宮後數日,日帝才出現,而這幾日我忙於繪製地圖一事,所以……&rdo;

&ldo;那就是說,你還沒入他的寢宮,更沒有獻身給他?&rdo;沈寬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中浮現了急切。他已經不耐於等待,這個女娃兒卻又偏偏動作遲緩,完全不聽從命令。該死的!為什麼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ldo;主人,這事情或許不急。&rdo;她硬著頭皮說道,慢慢抬起頭來,卻被沈寬眼中迸射的殺氣驚嚇。

打從有記憶以來,她被聚賢莊所收養,沈寬一直對她和顏悅色,從來不曾見過溫和仁德的主人顯露出這麼可怕的神情,就像是她若不服從,他就要將她碎屍萬段似的。

砰的一聲,沈寬一掌劈向桌子,強大的內勁將石桌劈成兩半。怒急攻心,讓他胸口的氣血翻湧著。&ldo;什麼叫不急?這事情是由你來判斷的?&rdo;他吼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紅綃閉上眼睛,之後再睜開。雖然不曾見過沈寬如此激烈的反應,但在她眼中,沈寬該是明理的人,她還試著想解釋。

&ldo;紅綃知道主人是因為天下百姓而心急如焚,只是,日帝並不像是主人所謂為的那麼昏庸愚昧。或許主人的計劃應該再緩上一緩,等紅綃將事情調查清楚後再決定是否該行動。&rdo;她仔細分析著,按捺住心中的紛亂心緒。

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為什麼沒有將從皇甫覺那兒調查出的內幕,全部告知沈寬。她就像是陷入一座龐大的迷宮中,四方都是迷霧,看不清哪裡才是出口。

沈寬站起身來,因為先前的重傷及擔憂著計劃的進行,他的臉色有幾分蒼白,看來有幾分可怖的壓迫感。他逼近了紅綃,雙眼閃動著光亮。

&ldo;看來,你不是很聽話。先前你不會如此的,是什麼東西改變了你?只是見著了那傢伙,還沒讓那人碰你,你的心就全投向他了嗎?他捏起紅綃的下顎,沒有手下留情。

這個年輕女人太不聽話了;沒有執行他的命令獻身給日帝,已經惹得他不悅,如今竟然還敢說什麼行動該延緩的鬼話!

沈寬等不及了,他已經等待了二十幾年,苦心經營、仔細佈局了這麼久,他迫不及待想要嘗到甜美的成果。他的登基大計就要實行,那張龍椅在向他招手。

那張仁德的面具掛得太久,如今已經搖搖欲墜,他已經因為野心而失去理智,臉孔逐漸變得猙獰。

疼痛在下顎爆發,紅綃忍著沒有喊出聲來,眼前的沈寬,跟她記憶中截然不同,哪裡還有什麼德高年劭的樣子?

她努力想說明心中的意念,卻在沈寬那雙眼睛下畏縮。她所信任的,都是沈寬從小教導她的,為何她卻會在此刻感到心虛?&ldo;不,不是的,主人,您不是一向都說,推翻日帝是為了要拯救天下百姓於水火!?如今日帝確實不是愚昧昏庸之徒。紅綃只是替百姓們著想,若是貿然推翻日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