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好，回去後我就擬招書，把你……&rdo;

&ldo;嗚嗚，你每次都拿這個威脅我。&rdo;寶兒馬上跳離紅綃身邊，縮在另一棵樹上，眼中含淚，委屈極了。

她知道兄長說到做到，如今有了美人就不顧親人，她要是真妨礙到他跟紅綃的溫存，說不定等會兒一回宮就被踹上馬車，連夜送往哪個蠻荒國王的寢宮，成為和親的王妃，為良好邦誼貢獻青春去了。

懸崖之旁，楊姜似乎吩咐了幾句，然後轉身離開，身法絕快，轉眼就失去了蹤影。其餘五個黑衣人把布袋拉開，露出一個年約八歲的小男孩。

在看見那孩子的瞬間，紅綃倒抽了一口涼氣。即使隔著老遠，還是能夠看見，那孩子身上遍體鱗傷，不少傷口還冒著鮮血，十分怵目驚心。

&ldo;不要打我了，求求你們，我一定會乖乖練功，一定會乖乖聽話。&rdo;小男孩哀嚎著，瑟縮著身子不斷發抖，以驚恐的眼神看著眼前幾個黑衣大漢。

一個黑衣人冷笑著，不留情地踹了小男孩一腳。&ldo;乖乖練功?省了吧，花了三個月的時間，連劍法都練不好，資質實在太駑鈍了。&rdo;

小男孩哭泣著，滿臉是淚水與傷痕，看來已經被毒打過一頓。&ldo;嗚，我好努力了，但是……&rdo;

紅綃繃緊了身子，無法轉開視線。那些黑衣人所穿的衣衫，是她十分眼熟的;穿著這種衣衫的人，負責教授聚賢莊所收養的孤兒們武功。這些人該是幼童的師長，為什麼神態會如此猙獰?

那些孤兒被從各地送來，聚集在一處，其中一部分的人成為沈寬忠誠的殺手。紅綃從來沒有懷疑過，剩下的那些被武師們淘汰後的孤兒，是消失到哪裡去了。

以她以往對沈寬的崇拜，她愚蠢地以為，那些孩子們都被送到山下，找了好人家安養，但是如今……

答案擺在眼前，只是事實太過殘酷，她無法接受，更不敢相信，那些人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忍心對幼童下毒手。她的身軀顫抖，要不是身後有皇甫覺抱著，肯定已經跌下樹去。

黑衣人又逼近幾步，以體型無言地恐嚇著小男孩。&ldo;主人可沒辦法養無用的廢物，不如你就下山去吧，別再留下了。&rdo;

&ldo;好的，我下山。&rdo;小男孩點頭如搗蒜。雖然下山之後無依無靠，也總比留在這裡來得安全。他本能地知道，這些人十分危險。他困難地站起身來，拖著腳步要往下山的路徑走去。

&ldo;你要去哪裡?&rdo;黑衣人問，口吻裡有著殘酷的笑意。

&ldo;下……下山……&rdo;小男孩勉強回答，雙腿不停地發抖。

&ldo;方向錯了，&rdo;黑衣人拎起小男孩的衣領，扯到了懸崖旁邊。&ldo;從這裡下去。&rdo;

&ldo;這裡?但這裡是懸崖，沒有路啊!&rdo;小男孩抖得更厲害，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跟鮮紅的血跡形成強烈的對比。

幾個黑衣人放聲大笑。&ldo;笨孩子，你以為聚賢莊不要的廢物，能夠活著下山嗎?那些被淘汰的傢伙，都是從這裡被扔下去的。如今，你也下去跟他們作伴吧!&rdo;

紅綃全身顫抖，握緊了皇甫覺的手，指尖都陷入了他黝黑的肌膚中。她緊閉上雙眼，難受得幾乎要昏厥。那些人的話，證實了她心中最可怕的猜測。沈寬所建立的，不是收養孤兒的樂園，而是一座私密的屠場，任何承受不了訓練的孩子，全被處以私刑處決。

&ldo;先救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