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晶藍了,也誇誇鳳嬌,你再誇晶藍,鳳嬌只怕會生氣的,這樣會影響她們姐妹的感情,到時候惹得一個不快,兒子我以後的日子可就一片悽慘了!”
他的說的當真是極有水平,也如楚晶藍一般只當安夫人是在誇她,卻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安夫人,太夫人用了孝道來壓楚晶藍,她是不可能不扶太夫人的,也旁敲側擊了俞鳳嬌不要再生事,就算是她和楚晶藍有再多的不和,也是五房內部的事情,不要把事情鬧大。
安夫人也不是傻子,和太夫人以及眾位姨娘也鬥了幾十年了,已經深諳宅鬥之事,她只是沒有想到她那個從不過問家事的兒子這一次居然對楚晶藍的事情如此上心,處處維護著楚晶藍。她的眸子微微轉深,一抹別樣的光華在她的眸間流轉,她在心裡安慰自己,不管楚晶藍把事情鬧成什麼模樣,她都是安府的媳婦,日後都得由她來調教。只是今日裡楚晶藍也表現的太讓她失望了些,看來是真的需要好好調教了。
她拿著茶杯喝了一口茶後不冷不熱的道:“晶藍的孝順我都看到了,我很高興,鳳嬌日後可得向晶藍好好學習。”
這一次俞鳳嬌便一頭霧水了,安夫人的語氣平淡,她一時間竟也分不出安夫人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當下只淺淺一笑道:“媳婦日後自當聽從母親的教誨。”
安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可以退下,兩人離開之後,安夫人忿忿的將茶杯摔在了桌上,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安老爺卻笑道:“這個兒媳婦倒也是有些意思的。”
“有意思個屁!”安夫人見身邊沒有外人,惹不住就暴了粗口,更不得將滿桌的茶具全掃到地上,手揚上去時卻見那套茶具是官窯裡燒出來的供品,一套價值上千兩銀子,有錢還難以買到,便有些捨不得了,生生將手給收了回來。
安老爺笑道:“你何時曾見遠溪對女人如此上過心?”
安夫人咬著牙道:“那渾小子自小就好色,才三歲被奶孃抱著就去抓奶孃的胸,五歲就跟人去青樓裡閒逛,看姑娘們脫衣裳。這楚晶藍有幾分姿色,又有些手段,他一時間有些著迷也在所難免。”
“看來你還是不瞭解你的兒子。”安老爺淺淺的道:“我是男人,看得出來他這一次和以往有些不同,他看楚晶藍的眼神都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個妻妾,當年鳳嬌進門時,他可沒有如此上心,當時依舊是野的不見蹤影,可沒有這般修身養性的來給我們請過安。再則平日裡讓他去米鋪幫忙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這一次為了娶楚晶藍就極為聽話的去米鋪幫子軒。遠溪這一次若是能被她擰著將性子改過來,也未償不是一件美事。”
安夫人聽到安老爺這麼一說,怒氣也消了些,卻依舊悶聲悶氣的道:“可是我還是極不喜歡楚晶藍,先不說她的名節之事,她的性子也是極高傲的,到時候不要兒子沒有被她將性子扭過來,反倒整日裡受她的氣,被她欺負安老爺淡淡一笑,安夫人又陰著臉道:“他們的洞房之夜雖然驗了原帕,可是我看楚晶藍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和兒子洞房,兒子這樣幫著她,不是擺明了要吃虧嗎?”
“年青人的事情你就少操些心了!”安老爺摸了摸他長到胸口的鬍子道:“我倒覺得他們兩人這樣挺好的。”
安夫人皺著眉道:“你整日裡就只會說挺好的,挺好的,依我看就沒有一件事情是挺好的!娘也是的,都一把年紀了還在摻和這些事情,不是擺明了讓我難做嗎?現在家裡的事情繁多,還要為他們操這份心,當真是活受罪!早知道如此,當初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楚晶藍進門。”
安老爺淡淡一笑,並不答話,他對於安夫人和太夫人之間的爭鬥也算是見多不怪了,由得她們去鬥,只要中間的不出太大的漏子他就當做是什麼都不知道。安夫人則看起來懊惱不已,彷彿真的是極後悔一般,只是她心中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