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郡主理論,她走入自己的魔障之中難以自拔,是她自己的錯,但是罪不至死。郡主如今是有孕之人,不如高抬貴手將此事揭過,饒舍妹一條性命,就當做是為腹中孩子積福。”說罷,他難得溫厚的長長一揖。
安子遷看著蘇連城道:“蘇大人這一番話倒說的嚴重了,為孩子積福?我們自問俯仰對得起天地,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蘇大人先用這副畫將我們誆了出來,卻如此伏低做人,只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吧!”
蘇連城笑了笑道:“遠溪想太多了,前段日子我到天牢去了一趟,想通了許多事情,卻又有很多事情如同困局一般不得解脫,心中實在是難以安寧,便要西郊的小寺裡小住了一段日子,那日清晨起來的甚早,便看到了畫中的那一幕,那一日實在是感嘆馬上的男女實是一對壁人,所以便用心記了下來。不想回到西京之後卻又聽到了更荒唐的一件事情,世子重傷萬三小姐,一直覺得這兩件事情有些互相矛盾之事,只是俗話有云,寧拆十座廟也不拆一對姻緣,所以便將此事放在心裡。此次若非舍妹有難,我實在是沒有法子,也不敢將這副畫送來給郡主看。”
他這一番話說的很溫和,卻將那日發生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也將他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只要楚晶藍救下蘇秀雅,那麼這件事情他便埋在心裡不會揭穿,而若是楚晶藍不救蘇秀雅的話,那麼他為了救蘇秀雅便會弄個魚死網破了。
楚晶藍冷笑一聲道:“蘇大人的話是說的很好聽,可是其中威脅的意思還是太濃了些。”
蘇連城緩緩的道:“我知道郡主是恨毒了我,洞房花燭夜的事情我後來才知的確是被人動了手腳,只是事已置此,我再向郡主道歉也於事無補,反而會讓遠溪難堪。而秀雅的事情,歸根要結底,其錯卻在郡主的身上,她若是沒有見到世子,又哪裡會有那樣的肖想。我勸過她多次,只是她卻被一葉障目不聽我的功說。去年寒冬,我二弟慘死,我來西京之前曾答應家父要好好的照顧她,她這一次若是流放到蒙買族的話實是與死無異,家父若是得知,只怕坐承受不住。家父身體原本就不太好,又如何能承受數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還請郡主看在家父年邁以及看著郡主長大的份上高抬貴手。我送畫給郡主不過是求郡主一見,卻沒有半點威脅的意思,還請郡主明查!”說罷,他又重重一揖。
楚晶藍愣了一下,她曾經想過千百萬次蘇連城向她認錯的場景,大多是想著將他逼到絕境,她如女王般站在那裡接受他的扣拜認錯,卻沒有料到他為了蘇秀雅竟就向她認起錯來。她此時才知道原來蘇連城早就知道洞房裡的事情,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紅顏的手筆,之前不過是因為男子漢的面子不肯低頭,一直任由紅顏胡作非為。
而他此時替蘇秀雅求情的話語,卻是情深真意切的,還將蘇老爺也搬了出來。整個蘇府,她唯一不恨的便只有蘇老爺,她知道去年蘇壁城的死曾讓蘇老爺一病不起,這一次蘇秀雅若是真的發配到蒙買族,只怕是必死無疑,蘇老爺是無論如何也承受不起了。
拋開這些人情不說,蘇連城手裡還握著那張威脅的王牌,他卻對那事只是隨便一提,在她面前只打大感情牌,她和蘇連城也算是交手幾回,卻一直覺得他不過爾爾,到今日看到他處事的手段和方法,她不禁暗贊他果真是個人物。
楚晶藍淡淡的道:“我一直視蘇老爺為親大伯,自是不忍看到他受苦受累。只是蘇大人也太看得起我了,那詣意是皇后下的,又已知會了刑部和京城尹,我雖然是個郡主,卻是個沒有任何實權的郡主,只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蘇連城看著她道:“明人不說暗話,郡主的本事我再清楚不過,再說解鈴還需繫鈴人,此事也唯有郡主才能救得了舍妹。我知道郡主的心裡有諸多顧慮,我蘇連城此時以我的人格發誓,若是郡主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