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柱被剛才那一掌拍出一個凹陷的掌印,正因為掌毒的侵蝕冒著白煙。
“他孃的,你耍我啊!”雷霆勃然大怒,扯下一旁的幔帳,雙臂一張撕成條布條,厚厚地纏在雷震天流血的傷口上“好,好得很。你不交是吧,那你就乖乖地聽我號令,我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不然的話,我就把外頭那些小男寵一個個先J後殺,你看著辦吧!”
然後用一塊白布當披風把他裹了起來,用匕首抵在背後挾持著,一同出門坐上了轎子,帶著打手朝城外林家堡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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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大年三十這一天,林東海天沒亮就起身,沒等林小帆醒來,就自己回林家堡去了。走店鋪休業的林小帆起來後組織所有夥計拜了財神,就發紅包打發他們回家。自己關了農莊的大門,吃過中午飯後就一直磨磨蹭蹭地打掃起房間來。眼看著天色將晚,林家堡那邊也沒什麼動靜傳來,而林東海也始終沒有出現,於是知道他是選擇了像往年一樣過年。無奈的同時,林小帆心中不免有些寂寥。
林小帆過去幾年雖然沒有親人,但是春節在廟街倒也不孤單。年三十幫會發紅包,然後殺大豬吃肥肉。雷霆哥做的紅燒肉曾經是幫會年夜的大菜。但是今年,雷霆哥不可能給他做紅燒肉了。
靠,不就是過個年麼,幹嘛看得那麼隆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不一樣。他媽在世時候說了:生活條件好了,天天都像過年。對,沒必要看得那麼特別。林小帆這麼想著打掃完屋子,就捂著手腕準備去做飯。不曾想才踏出門,面前一個農莊曠闊的冷清就像海潮一樣撲面而來。他一哆嗦地捂緊了手上的貂皮袖套,就看一陣北風捲下簷上枯葉飛向天際,吹下星點沾染塵埃的骯髒霜花,飄在他無語的臉上,凍颼颼怎一個蕭瑟了得。林小帆傻眼地看看頭上的陰天,腦中莫名響起了熱瓦普彈奏的熟悉曲調:
“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帶走了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
林小帆扯著嗓子吼了兩聲,只聽見一聲回聲,連只鳥也沒驚起來。於是他抹了抹鼻子,繼續哼唱著下面的歌詞,灰溜溜走進廠房後面的廚房做飯去了。
儘管林小帆不停地用老媽那句“生活好了天天都像過年”安慰自己,但當他一個人面對那盆黑乎乎的紅燒肉時,他不得不承認,生活條件好了,也不一定能過上年。沒錯,我們的林二少廚藝不太好,加上手不靈便,柴火爐不好掌握……以及這樣那樣的種種原因,他把寶貴的五花肉燒糊了。現在別說是刀郎了,就算春哥在此,也沒法讓五花肉原地滿狀態復活。
林小帆忙活半天得了這麼個成果,當下也沒心情吃了,就將鍋碗瓢盆這麼一放,決定回屋睡覺去。剛走出廚房,就聽見遠處噼裡啪啦的爆竹聲響。抬眼朝田野上一看,是對面的村口在放炮仗。
傍晚的村子點上了通明的燈火,遠遠可見一群人敲鑼打鼓的開始鬧騰。林小帆心想自己一個人閒著也是無聊,不如就去湊熱鬧打發時間。一去才發現,這場面可是不一般地熱鬧。
就見遠遠的村外面搭起了大棚,沿著牆根下壘了一排的鍋灶,此刻都蓋著大鍋,不停冒著白氣。原本還在忙活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兒,聽見那邊敲鑼打鼓,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一臉高興地朝那敲鑼的地方去。林小帆看熱鬧地跟在人群后面走,一路來到了村中祠堂。就見堂口外面的空地上已經擠滿了人。冒著零星的小雪,林小帆遠遠可見農村祭祀的隆重。
祠堂裡面高高供著祖先的牌位,堂口外面早已經擺了一條長案,上面擺著裝滿大米的缽、盛了雞鴨魚肉的盤,還有兩座小山一樣的發糕。跟前再一排矮案,擺著桔子春柳,紅雞蛋和麵蒸的元寶,以及各種祭祀的點心。
過了半天,就見一個長鬍子老頭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