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思雲也臉紅得如火燒雲似的,貝齒緊咬著紅唇,幾乎要咬出血一般。
**已歇,看得滿面香汗的楊延琪,這時也從迷離中清醒過來,趕緊將身子縮了回去。
石韋心火漸息,理智重新佔據大腦,方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所為,實在是有些太過肆無忌憚。
他顧不得喘息與無力,起身將衣服麻利的穿戴起來。
耶律思雲躺在地上,懶洋洋的伸展幾下,還欲媚引石韋,見他沒什麼反應之後,只好無趣的起身穿衣。
兩人各自穿著衣服,整理著頭髮,擦拭著臉上的汗漬,彼此間也不說話,親熱之後的氣氛,卻又變得有些不自在。
“郡主,我——”
石韋先打破了沉默,尚未開口,耶律思雲卻用玉指堵住了他的嘴巴。
她望著他,淺淺笑道:“不用我說了,我明白,待你去南京之後,我再來找你。”
耶律思雲說罷,便轉身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門外。
她的那句“我再來找你”,顯然是不滿足於今日的偷歡,欲待石韋去往南京後,二人再敘今日春情。
殘留的餘香,縈繞在鼻間,久久不散。
石韋回味著方才那驚心動魄的畫面,回味著她那瘋狂嫵媚的春態,渾身上下是說不出的愜意。
正雲裡霧裡時,他猛然間想起,屏風之後還藏有一位佳人。
他趕緊收斂滿臉的邪色,整理好零亂的衣容,乾咳了幾聲,故作從容的轉往了內室。
屏風的那頭,楊延琪側身坐在那裡,俏臉板著,眉色間皆是冷怨之色。
表面上看起來,她是在為剛才發生之事而生氣,但石韋回想起方才她那窺視的神情,心裡便安穩了不少。
“怎的臉色這般不好,莫非是哪裡不舒服麼?”石韋假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說著便將她的手摸到。
楊延琪一把將他的手甩脫,往旁邊挪了一挪,故意的跟他拉開距離。
她這般樣子,與其說是在生氣,倒不如說還是在心生嫉妒。
“還在吃醋麼?”石韋貼了上去,雙手將楊延琪強行摟在懷裡。
楊延琪作勢要掙扎,但石韋卻死死抱著不放。
若以楊延琪的武藝,想要掙脫石韋的束縛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但她掙扎了幾下,見石韋死不放手,便只半推半就的任由他抱著。
她這一下的服軟順從,等於是預設原諒了石韋方才的放肆。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當年我被綁到遼國,生死操之於遼人之手,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石韋長嘆一聲,言辭語氣中皆是無奈。
聽他這一聲嘆,楊延琪本是板著的臉,不由得緩和了幾分。
石韋那話的意思,則是在暗示自己之所以跟耶律思雲有舊,並非是因為自己本來的意願,而是因為當初為其所擄,迫不得已。
楊延琪想想也有道理,卻又埋怨道:“就你在遼國時迫不得已,可剛才呢,難道也是迫不得已麼,我看你可是樂在其中的緊呢。”
她這麼一開口,雖然仍含著怨意,但其實已是軟了下來。
石韋乾咳了幾聲,嘆道:“我怎麼不是迫不得已,我還不是為了大宋朝的利益。”
楊延琪這下就糊塗了,狐疑的眼神瞪著他,明顯是有不信。
你跟那契丹女人行男歡女愛之事,還牽扯上什麼大宋的利益,這不是胡扯的麼。
“先前咱們在遼人的地盤上大動干戈,雖說是為了救那些百姓,但若追究起來,我卻是有違使節之職。為了不影響談判的大事,這些節外生枝之事,自然是少一樁是一樁,所以我才勉為其難,只為安慰下那耶律郡主。”
石韋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