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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得如此,假如他一生繼續的在那裡弄別的大工作。

英國批評家戈斯在論文集《影畫》(edund gosse silhouettes)中論

朗氏的詩的一篇文章上也說:&ldo;他有百十種興趣,這都輪流的來感發他的詩

興,卻並沒有一種永久佔據他的心思,把別種排除掉,他們各個乃是不斷的

重複出現。&rdo;這所說的與上文意思大旨相同,可知華扣的褒貶是頗中肯的。

當作純粹文人論,他的不精一的缺點誠然是有,不過在我個人的私見上這在

一方面也未始不是好處。因為那有多方面的知識的文章別有一種風趣,也非

純粹文人所能作;還有所謂鑽到學術的小徑裡去的筆錄,離開純文藝自然更

遠一步了,我卻也覺得很是喜歡的。朗氏著作中有一卷《歷史上的怪事件》

(historical ysteries),一共十六篇,我從前很喜歡看以至於今,這是

一種偏好罷,不見有人贊同,對於日本森鷗外的著作我也如此,他的《山房

札記》以及好些醫家傳也是我所常常翻看的,大約比翻看他的小說的時候還

要多一點也未可知。

朗氏的文學成績我一點都不能介紹,但在《世界欲》的書裡共有詩長短

約二十首,不知怎麼我就認定是他的手筆,雖然並無從證明哈葛德必不能作,

現在仍舊依照從前幼稚的推測,抄錄一二首於下,以見一斑。這一首在第二

編第五章《厲祠》裡,是女神所唱的情歌,翻譯用的是古文,因為這是二十

六七年前的事了。

婉婉問歡兮,問歡情之向誰,

相思相失兮,惟夫君其有之。

載辭舊歡兮,夢痕溘其都盡,

載離長眠兮,為夫君而終醒。

惡夢襲斯匡床兮,深宵見茲大魅,

鬘汝歡以新生兮,兼幽情與古愛。

胡惡夢大魅為兮,惟聖且神,

相思相失兮,忍予死以待君。

又一首見第三篇第七章《阿迭修斯最後之戰》中,勒屍多列庚(laestrygon)

蠻族揮巨斧作戰歌,此名見於荷馬史詩,學者謂即古代北歐人,故歌中雲冬

無晝云云也。

勒屍多列庚,是我種族名。

吾儕生鄉無廬舍,冬來無晝夏無夜。

海邊森森有松樹,松枝下,好居住。

有時趁風波,還去逐天鵝。

我父希尼號狼人,狼即是我名。

我拏舟,向南泊,滿船載琉珀。

行船到處見生客,贏得浪花當財帛。

黃金多,戰聲好,更有女郎就吾抱。

我語汝,汝莫嗔,會當殺汝隳城人。

□1934年

1月刊《青年界》5卷

1號,署名豈明

□收入《夜讀抄》

金枝上的葉子

《金枝上的葉子》是弗來則夫人(lilly frazer)所編的一本小書。提

起金枝,大家總會想到弗來則博士的大著,而且這所說的也正是那《金枝》。

這部比較宗教的大著在一八九○年出版,當初只有兩本,二十年後增廣至八

卷十二冊,其影響之大確如《泰晤士報》所說,當超過十九世紀的任何書,

只有達爾文斯賓塞二人可以除外,英國哈同教授在所著《人類學史》上說:

&ldo;對於明悉吾國現在比較宗教研究的情形的人,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