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的,心絕對不能給他。可是現在,自己真的能做到嗎,答案已經是擺在那裡了。這心裡已經被人挖去了一角了。
蕭園東苑
王氏在丫頭婆子們的伺候下洗漱完歪在床上,玉萍輕輕的給她垂著腿,一天的歡騰下來,王氏也有些乏了,閉著雙眼靜靜的養神。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睜開眼睛問道:“爺,今兒晚上在應該是過不來了吧?”明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問,可話還是問了出來。
正在整理衣物的玉藍回道:“爺已經在西苑奶奶那兒歇了!”
王氏聽了微蹙眉頭,半響沒有說話,玉萍見奶奶有些不開心,忙寬慰道:“奶奶莫多想,今兒個將軍府來了人,爺自然要做做樣子給袁家人看的。”
王氏輕輕嘆道:“做做樣子!爺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他那哪是隻為了樣子呀,恐怕他的心已經在那兒了!”
玉萍見王氏滿面地悽楚,有些不忍,忙安慰道:“就像奶奶說的,爺是什麼樣的人啊。奶奶說爺心在那兒,玉萍倒不覺得。那邊那位不過進門一個月有餘,這蕭園裡的哪一位呆在爺身邊不比她久。而且爺做事向來是有分寸的,就說她進門這個月,爺也不曾冷落了哪位。就是多去西苑幾次,也不過是貪個新鮮罷了。”
玉藍也幫腔道:“是呀,如果那位不是身世顯赫,以權壓人,這陳府哪有她的位置。當初爺不是也不想讓她進這個門嘛。只是推不掉罷了。如今她剛進門,爺又不好得罪她孃家,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原來吳姨娘進門時不也這樣來著!”
聽了丫頭們的話,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王氏的臉色也有些轉好。心想:也對,這才一個月有餘,那位到底是什麼樣的性子自己還沒摸清楚,四爺經常在外,以他的性子怎麼會這麼快對一個女人上了心呢。
這時玉萍又道:“不過,今兒個算是見了世面了。奴婢還頭一回見個將軍。”
王氏抬眼望了一眼滿面崇敬之情的玉萍,不禁笑罵道:“瞧這丫頭這點子出息。那袁將軍不過是將軍府的一個家將罷了。”
玉萍紅著臉道:“奴婢自然是個沒出息的。雖說只是將軍府的家將,可對奴婢這樣人來講原本是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的人物呢。再說,聽西苑秀玉講,這位袁將軍可是名將之後,是那個誓死保住袁家兵權袁可老將軍的兒子呢。”
王氏聽了這話,不禁一笑問道:“那要是讓你見了西苑奶奶的親兄姐呢?”
玉萍茫然的想了想回道:“那樣高貴的人兒怎麼能讓奴婢見到呢!”
王氏無奈的搖了搖頭“別忘了,那些個高貴人的親妹妹可是咱們家的西苑奶奶。”
玉萍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是呀,西苑奶奶是自己經常能見到的,自己怎麼也無法把她與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牽扯上關係。可是西苑奶奶的親姐就是貴妃王妃。想想貴妃王妃這樣的稱呼都讓人不寒而慄。
王氏見玉萍一臉的無措,搖頭笑著伸出手指點點小丫頭的額頭,然後說了句:乏了。玉萍趕緊收起亂糟糟的心思,與玉藍一起伺候王氏睡下了。
平妻10
袁之芝將手上的書放下,看向正坐在塌邊做秀活兒的蘇媽媽,想了想問道:“銘志就說了這些?”
蘇媽媽點點頭道:“就說了這些,那段將軍病重,自然軍中無主帥,皇上想穩定軍心,才下旨給二公子,調任來譯北!”
袁之芝還是覺得哪裡不對,道:“怎麼是二哥哥呢。那段將軍無後?”
蘇媽媽放下手中的繡品,點點頭:“據老奴所知道的,這段將軍就一個女兒,女婿又不太成器,好女色,也未在譯北軍中任職。不過,昨兒個聽銘志將軍的意思,他那個女婿老爺這個時候也想要譯北軍權,二公子脫不開身的原因可能也是段家那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