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扔了出去,砸在了房門上,卻沒發出任何讓人激動的聲音,就無力的掉落在地上。
林天海看了看兩側的兄弟,眼睛裡有了些淚光,思緒也回到了部隊……
陳珊罵了半天,林天海沒有反駁一句,陳珊覺得這根本不是林天海的性格,而沒有林天海的反駁,她罵的也根本不爽。她停止了謾罵,她問:“沒死就跟老孃吱一聲!”
嘴唇輕啟,林天海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即使他對不起這兩個兄弟,但能跟兄弟死在一塊,或許對於林天海來說,就是上天的厚賜,只是苦了家裡的母親…
林天海說:“替我…照顧…我…媽!…下輩子…我天天給你…做飯…”電話跌落在了地上,林天海的脖子一歪,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少久,奧迪車前的丁輝雙手支著地面坐了起來,他搖晃了兩下腦袋,才看清楚眼前的慘烈戰場。
恢復平靜的神經再次有力的跳動起來,丁輝站起了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林天海。他拔出了插在大鬍子脖頸上的陌刀,他晃動的身體將陌刀高高舉起,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不動的林天海三人!
不遠處響起了警笛和車聲,很多,很快。越來越近……
丁輝死死的看了眼林天海,又回頭看了眼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大鬍子,扔掉了手中的陌刀,消失在了莊稼地裡……
第七十九章訴說
林天海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熟悉的雪白屋頂和鼻子裡聞到的消毒水味告訴他,他在醫院。
他第一眼看見的不是兩個兄弟,也不是陳珊,而是雙眼紅腫的慕雲煙。
慕雲煙沒有說話,她不需要用語言來安慰林天海,她有些冰冷的手摸到了林天海的臉頰,上下拂動。
林天海很是受用的歪了歪腦袋,用他的面板用細胞去感受著慕雲煙手上帶來的觸覺。
慕雲煙是被陳珊喊過來照顧林天海的,而從林天海脫離威脅到照顧的這五天時間裡,慕雲煙也哭了很幾次。
眼前床上躺著的這個男人究竟有怎樣的故事?她完全不清楚,卻被這個男人在昏迷當中的夢話胡話所感動。感動的稀里嘩啦,眼淚直流。
當慕雲煙看見林天海受用的模樣,她笑了,她在心裡告訴自己,終於有機會去了解這個男人了。
林天海脫離了慕雲煙的柔嫩,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眼睛裡是著急,心跳也加快了速度。
慕雲煙的嬌柔封住了林天海的嘴:“不要說話,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他們都還活著,都很好,你的狗也很好,都沒事。”
林天海的緊張在慕雲煙說完之後消失不見,即使是虛弱的他,說不出話來的他也能從慕雲煙的眼睛裡看到真誠,沒有任何虛假。
林天海放鬆了,只要知道兩個戰友,兩個兄弟沒事,他覺得比什麼都重要。
慕雲煙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冰涼的柔軟抓住了林天海的手,她柔聲說道:“你出事後,珊珊像變了一個人。她變得暴躁,脾氣很大。在你昏迷的這幾天時間裡,她也沒怎麼合過眼,全市都在嚴打,她就像是一頭紅了眼的母狼,只是因為你。你知道麼?”
林天海的眉毛皺了皺,眼睛直視的房頂的白色,他在想陳珊發怒的樣子,在想和陳珊在一起的日子。
慕雲煙繼續說道:“珊珊讓我在你醒了之後告訴你,那個死的很慘的傢伙叫戴維斯,來自三角洲,和丁輝一起被國際刑警通緝了多年。珊珊說她知道你是為了她的安全才去找上的丁輝。”
慕雲煙頓了頓,搓了搓林天海的手又道:“珊珊很幸運,有你這麼一個男朋友。她幸運的讓人羨慕和嫉妒,等你傷好了,我想當珊珊的伴娘,親眼,近距離看著你們幸福。”
林天海低下頭,看向慕雲煙,眼睛裡是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