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好……”酸字卡在喉嚨,富有薄繭的指腹覆蓋在她的後頸上,先一步揉捏起來,疏散因承重壓久的酸意。
“這個力度舒服嗎?”澈洌不失磁性的嗓音進入耳畔,酥酥麻麻直擊大腦。
也不知他是有意無意,說出的話總讓人誤會,這要人怎麼回答呀。
駱檸猶如被掐住後頸的小貓,一動不動,只用一雙大眼睛瞧他。
“還……行。”
她聲音減弱,近距離觀察他的俊臉,男人燦若星河的眸子欲說還休,高挺鼻樑之下薄唇彎出一個弧度,唇角下那顆小痣有點誘人,讓人想要咬上一口。
兩個月不見,他怎麼又變帥了?
季宴舟的面板比之前黑一點,大概是在沙漠沒做好防護措施,大背頭把完美的額頭露出來,眉骨深邃,他看上去更有男人味了。
有時候覺得他很帥,有時候又覺得他很俊美,總之是她喜歡的型別。
不由看入迷了,小鹿眼亮晶晶盯著他瞧,都快冒星星了。
季宴舟喉結滾動一瞬,逃似的躲避視線,這誰受得了啊。
“駱檸,你的口水流出來了,擦擦。”
聽到他的話,駱檸下意識摸了摸唇角,才反應過來被騙了。
男人,你敢耍我。
犯花痴被正主抓到還調侃了一番,她臉色爆紅,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男人目光戲謔,“看來我這張臉很合你意。”
長的跟男狐狸精一樣,能不合意嗎?
“想摸就摸,不收你錢。”
咿呀,別再說了,大少爺求求你別再說了。
“那什麼……今天謝謝你了。”她移開目光,生硬的轉移話題。
要不是他來得及時,她腦瓜估計要被開瓢了。
駱檸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但前提是保證自己人身安全的條件下,片場那種情況她始料未及,無數隻手來抓她,她沒辦法自救。
季宴舟輕笑一聲,嗯了一句,大抵是今天她太慘了,也沒像之前那樣跟她唇槍舌戰,輕易就放過她了。
“好了,可以了。”她動了動脖子,暗示他把手拿走。
季宴舟收回手,目光落在她的後頸處,白皙嬌嫩的面板就揉了這麼一會兒,已經泛紅了。
他陷入自我懷疑,似乎沒用多大勁,怎麼就紅了呢?
越看越不順眼,於是撩過她的長髮,把那一處擋住,才滿意收回目光。
“你在幹什麼?”
“頭髮打結了,幫你捋捋。”
“哦~”駱檸才不信呢,她的頭髮比綢緞還絲滑,怎麼可能打結,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季宴舟,你怎麼回來了?”
被今天這件事整亂了,現在回過神,才發現他突然出現在這裡,本就很奇怪。
難不成……是因為她?
這個想法在腦袋裡轉了一圈,駱檸動了動嘴,努力壓下笑容。
“沙漠的戲份拍完了唄,不然還能因為什麼?”男人語氣漫不經心,最後那幾個字落下時,盯著她一動不動。
他不解釋還好,這解釋怎麼看都顯得有點多餘呀。
駱檸手指頭攪著衣料,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燙到,臭男人,說句想她很難嗎?!
小聲哼了一聲,倒也沒好意思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