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得為臣等做主啊……夙月王朝有此皇女;實乃天下之大不幸!”
夙月女帝被激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鳳椅上的扶手都差點沒被她一怒之下掰斷。
話到嘴邊;女帝還是硬生生地將召見的地點從大殿改到了御書房:“宣五皇女溫如是御書房見駕,立刻!”一字一句就像從齒縫中蹦出;說完這話;她的臉色已經鐵青得讓隨侍不敢直視了。
被催著緊趕慢趕地進宮的溫如是剛一踏入書房,便見一黑影迎面飛來。
她下意識地側頭避過,只聽“哐當”一聲,那物體砸在地上彈了兩彈,定睛一看,竟是女帝最喜愛的一塊鎮紙!溫如是當即便老老實實地跪下了:“母皇息怒。”
“你還有臉躲?!”女帝氣得不輕,指著她鼻子的手都在抖。
“不敢,”溫如是跪得筆挺,“您要是還沒消氣,儘管撿些輕的扔,兒臣絕對不躲了。”
“你個死不悔改的孽障——”女帝怒極,揮手執起案上的鳳紋苴卻金線硯,連硯帶墨就向她劈頭蓋臉地扔了過來。
溫如是隻覺額上一陣劇痛,汩汩的血流便順著眼角眉梢淌了下來。殷紅的鮮血混著黑色的墨汁淅淅瀝瀝地往下滴,滑過她的側臉,依然緊繃的下頜,不過幾息間,她淺色繡金的錦服前襟就汙染了一大片。
額前的黑髮被浸得一綹一綹的,溫如是卻直視著女帝,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兒臣不孝,母皇不要為這些瑣事氣壞了身子。”
那畢竟是她的親生骨肉,見溫如是形容狼狽,女帝一時也心有悔意,可是她今天犯下的錯真的是太離譜了。目無法紀,仗著她賜給她的金甲侍衛悍然對朝中重臣子女行兇,這番行徑如若不重懲,置王法於何地?
女帝按捺下火氣,沉聲道:“如今一眾大臣還跪在殿前,求朕替她們的孩子伸冤,你現在就去給大臣們賠禮道歉,別指望朕來幫你收拾這堆爛攤子!”
從一開始下令整治她們的時候,溫如是就料到相國忍不下這口氣,她不怕她們鬧,就怕這事鬧不大!溫如是毫不妥協:“兒臣沒錯!姚佳若那幫賤人要是再敢在兒臣面前蹦躂,兒臣照樣是見一次打一次!”
“放肆!”女帝拍桌而起,怒斥,“你眼裡還有王朝法紀,還有我這個母皇嗎?!”
“兒臣知道母皇是為了兒臣好,”溫如是抿緊雙唇,淌下的血跡混著墨滲進唇縫,一張嘴,齒間的顏色看得人��幕牛�暗�撬�羌熱桓椅勖鋃�嫉姆蚓��褪嵌�嫉某鶉耍《源�鶉耍�鷀凳塹跗鵠春燃縛讜嗨��退閌僑魏蔚拇蚧魘侄味疾晃�� �
“胡扯!”女帝幾乎都要懷疑自己一向睿智的腦子不好使了,她只覺一陣頭暈,狠狠灌下一杯水才緩過來,“什麼都不會,給人頭上安置罪名你就最拿手,朕倒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狗屁夫君?!”
“兒臣心慕蘇家長公子已久,早已認定他就是兒臣的正君。兒臣本想過一段時間,等感情穩定了再稟明母皇。”溫如是有條不紊,鎮定自若地說道。
“不料昨日帶輕塵出遊,卻遇到姚佳若一行人汙言穢語,毀公子名節,兒臣一氣之下才命人懲戒她們!”話到激昂之處,溫如是一頭叩在地上,毫不在意額前破裂的傷口,“如今蘇公子不堪受辱,閉門不出,兒臣別無他法,但求母皇下旨為我們賜婚!”
蘇輕塵此時要是知道溫如是顛倒黑白,捏造他跟她的私情,恐怕會不顧形象地狠狠踹她一腳!可惜,偌大的御書房裡只有女帝跟溫如是兩母女,被她的話氣到的,也只有女帝這個親媽。
“……蘇尚書的長子?”她簡直不敢置信,要論汙衊,誰能比得過溫如是對蘇輕塵的汙衊?十年啊,白的都被她糟踐成黑的了!
“是。”溫如是伏跪不起。
女帝心中怔愣,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