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提到溫如是的新婚夫郎,就見她的眸光裡流露出不善的警告,艾瑟兒心裡又是一堵。
空氣裡的寒意都濃重了幾分,她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你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遲早都要抽身而出。蘇輕塵對於你來說,不過就是後卿的替身,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敢在任務世界裡投入感情,但是不管怎麼樣,希望你不要傷了他的心。否則,我不能保證,將軍府還能在你和顧之若之間保持中立。”
這擺明了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溫如是表面不顯,心底卻很是窩火,氣的倒不是艾瑟兒敢用將軍府來壓她:“我家輕塵不勞你費心,我自會待他一心一意,我跟他之間的私事,還容不得你一個外人來質疑,管好你自己才是正經。”
待到艾瑟兒告辭了半晌,溫如是還氣哼哼地坐在案几前有一搭沒一搭地飲著茶。那臭女人該不會是對蘇輕塵起了什麼心思吧?要說她不是想挖她牆角,用得著這麼上趕著要來給別人的夫郎撐腰嗎?!
哼哼,她倒是要看看,在她的嚴防死守之下,艾瑟兒的鋤頭敢向著哪裡揮?!
溫如是將手中的杯盞重重往案上一頓,起身就出了花廳。
剛行到一半,就見襲玥捧著幾枝紅楓迎面而來。她搖了搖頭,“我說出來怎麼沒有見到你,感情是自個兒跑去玩兒了。”
襲玥笑盈盈地將紅豔豔的楓葉抬了抬:“奴婢怎敢扔下主子隨便亂跑啊,這是蘇正君叫去剪的。說是主子喜歡,蘇正君還要親自去庫房挑幾款漂亮的瓶子,讓奴婢在書房和臥室都擺上。”
“是嘛?這主意好。”溫如是滿意地笑了笑,轉頭往內院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你是說,輕塵讓你去剪的?”
“是啊。”襲玥清脆地應道,卻見她目光晦澀,彷彿有些震驚,怎麼看都不像是高興的樣子,不由面上的笑容也忐忑了幾分,“主子,怎麼了?”
“沒什麼,”溫如是緩了緩,勉強笑了下,“是什麼時候的事?”
襲玥斂容,不解地回道:“就是在主子開始為艾小姐沏茶的時候,蘇正君帶著青書端了幾碟茶點過來。主子說過要密談,所以我只讓人把茶點送進去了,沒讓正君進去。”
溫如是鬆了口氣,拍拍襲玥的肩膀:“做得好。”要是讓蘇輕塵不小心聽到她跟艾瑟兒的談話就糟了,她該怎麼跟他解釋?幸好,幸好……
看來她以後跟艾瑟兒見面最好還是約在外面,以免再像今天一樣,發生什麼意外。
回到新房,蘇輕塵正倚著軟榻看書,窗外的陽光斜斜照在他的素衣上,他的目光專注,並沒有察覺到有人入內。
溫如是輕輕從後攬住他的肩膀,俯身將臉靠在他頸側。靠近了能聞到書卷上淡淡的墨香,她沒有開口,只是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蘇輕塵動了動,放鬆身體也任她就這麼依偎著。
兩人長久地沉默著,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這樣彎著腰,不累?”
溫如是懶懶地搖了搖頭,蹭著他的面頰嬌聲道:“不累,我想就這麼一直抱著你。一直這樣過下去,永遠在一起。”她收緊了雙臂。
良久,蘇輕塵低低應了聲:“好。”然後握著她的手,慢慢將她拉到身前。
溫如是順著他的力道,安安靜靜坐到榻上。
這樣的溫如是一點都不像在外面蠻橫霸道的小霸王,反而似他豢養的小狗,溫溫順順,不吵不鬧。柔和的笑意從他眼底緩緩暈開,蘇輕塵輕撫了下她柔嫩的面頰,雙唇翕動了下,卻終是沒有說什麼,只溫柔地在她唇間印下了一個吻。
溫如是被嚇了一跳,卻一點都不敢動,唯恐驚嚇了他彷彿曇花初現的柔情。
他的薄唇細細密密地在她唇瓣上輾轉纏綿,修長的手指撫摸在她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