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花間樹下,一個高大俊美,一個姿容婉約,站在一起還真有幾分像對天造地設的璧人。他們能看到後卿微微低頭,聽著瑤華仙子輕聲說著什麼。
“不醜啊,長得還挺漂亮的。”嬴勾探頭仔細瞅了瞅,疑惑地望向兩人。
青鶴、鳴淵面色不善,陰沉沉地眯眼看著他。
嬴勾恍然大悟:“啊——當然比不上我們小琉璃啦。你們放心,後卿可不是那麼容易見異思遷的人,他一定會對琉璃負責的!”
青鶴、鳴淵聞言,霎時瞪大了眼睛,兩人齊齊轉向溫如是,驚道:“你什麼時候把主人勾搭到手的,我們怎麼不知道?”
溫如是沒有回話,她的目光都聚在了不遠處的後卿身上。
他的側面專注,張揚的紅衣讓人感覺有些陌生。溫如是從來沒有見後卿穿過如此豔麗的服飾。他喜白,靜室所有的裝飾不是純白,就是月白,最多點綴一點淺藍。
現在的這個男人,還是原來那個後卿嗎?溫如是不確定。
“那個,你不要誤會,”嬴勾見她久不出聲,還以為是被自己的話刺傷了,他心裡未免有些忐忑,“後卿肯定是中了廉殤那混蛋的招,他不會喜歡瑤華仙子的。”
“那可不一定……”溫如是緩緩開口。清醒的後卿不會,入了魔的呢?要知道,資料裡可是明明白白記載著,瑤華仙子成了後卿的女人的事。
“不行!我是不會認那醜女人當我們的主母的,”鳴淵一掌擊向面前的泥土,把青鶴那份也說了,“青鶴也不會同意的!”
溫如是無奈瞅了他一眼:“你能小聲些不?再吵會被後卿發現的。”
嬴勾不滿地揚眉:“你也太小看我的隔音結界了吧,這麼遠,後卿察覺不到的。”正說著,不遠處的後卿就側過身,似乎望這邊掃了一眼。
四人一僵,閉著呼吸往灌木叢中又縮了縮。
後卿回身,疏離地淡淡對瑤華仙子道了句:“仙子還是請回吧,就算你說自己曾經是我的女人,我也想不起來。”
瑤華仙子雙唇翕動,眸中泛起淡淡的水霧:“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其他人,我真的沒有騙你。”
後卿眯眼,沉默片刻才道:“相不相信都沒關係,我對你真的沒感覺,你回去吧,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總有一天,你會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我會一直等下去的。”瑤華仙子輕輕嘆息,緩緩轉身往來路而去。她的蓮步輕移,背影也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優美。
嬴勾讚歎:“厲害。”
鳴淵:“不要臉。”
青鶴:“賤‘人。”
溫如是:“……”
後卿在原地又站了半晌,然後順著小道緩緩走了過來。走到離四人最近的轉角處,他忽然又停了下來。
四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只見後卿理了理衣袖,又繼續前行。
四人長舒一口氣,鳴淵忽道:“我們不是要打埋伏嗎,剛才怎麼不動手?”
青鶴低聲呵斥:“笨蛋,你要是打得過主人,我們伺候的就是你,不是他了。偷襲!懂不懂什麼叫偷襲?!”
眼看著後卿就要消失在轉角,溫如是轉頭看嬴勾:“你來,還是我來?”
嬴勾連忙護著自己的捆仙索:“東西是我的,當然是我來!”
“那好,分頭行動。”溫如是也不跟他糾纏,帶著青鶴和鳴淵就往後卿那邊潛行。
見他們消失在黑暗中,嬴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算計自己的兄弟還是第一次,關鍵時刻,他可不能掉鏈子讓那三個小妖怪看笑話。
嬴勾將捆仙索握在手裡,偷偷摸摸地往院子的轉角摸去。
還沒接近,就聽到鳴淵的聲音:“主人啊,我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