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小妖怪呢。當然,嬴勾並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後卿要的。
總而言之,得到嬴勾失手被擒的訊息,於情於理,後卿都不能無視於睹了。
他匆匆給青鶴和鳴淵交待了幾句,就準備出發去東夷。臨行之前,後卿還是去跟溫如是道了個別。不過,他的道別並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自從溫如是醒過來之後,待他就像個陌生人一樣。除了上藥,不得不近距離接觸,她幾乎不再跟他說話。後卿似乎也不介意,在房裡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後卿不在家裡,溫如是又重新打起了精神,轉頭就去找了鳴淵。
見她肯出門散心,鳴淵也很高興,拉著溫如是就去參觀自己新培育出的仙草。溫如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稱讚著,順便將騰雲駕霧之術學到手,自然而然地將話題導向了她更關心的地方:“要是我撿到別人的乾坤袋,怎麼才能得到裡面的東西?”
鳴淵笑:“有乾坤袋的神仙不說很厲害,好歹也是有點能力的人,就你那點微不足道的靈力,怎麼可能破得了別人在裡面下的禁制?除非,你比對方還強。”
比對方強?那是不可能的事。溫如是毫不猶豫就甩開這個念頭:“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別的辦法倒是有,對方的一滴心頭血,配上相應的法術也能解除禁制,”鳴淵想了想,疑惑地轉頭看她,“不過,你不是說撿到的乾坤袋嗎?要是找到東西的主人,還是還給人家的好,佔人便宜終歸是不好的。”
“嗯,”溫如是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我就是隨便說說。”
一滴心頭血嗎……
她拉了拉鳴淵的袖子:“你再跟我講講,那法術是怎麼用的吧。”
浮空島上,草木蒼翠,花開如春,門前永不凋謝的凌瑤花一年四季都美得像幅畫卷,三色花瓣紛紛揚揚隨風飄蕩。
龜仙人近日一般都在樹底下趴著,那裡也不去。它倒不是有什麼如詩如夢的情懷欣賞眼前的美景,只是殼裡被溫如是塞了太多的東西,以至於本來就慢得令人心碎的爬行動作都懶得去做了。
後卿這一去就是十多天,沒有他在家,艾瑟兒也很聰明地躲了起來。
浮空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在島上找到一個誠心躲避的狐狸精,還是很得花上一番功夫。不過,溫如是根本就沒有那麼做,她就像完全忘記了這麼一個人一樣,每日只是坐在浮空島邊緣的一塊巨石上,靜靜地望著遠處的靄靄雲海。
後卿踏雲而歸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番場景。悠遠的崖邊,一個小小的女娃抱膝坐在高處,深深淺淺的緋紅羽衣迎風飛舞。他心念一轉,調轉方向就落到了她的面前。溫如是起身,望著後卿沒有說話,雙眸明亮通透清澈見底。
她緩緩伸出雙臂,做了個要抱的姿勢。後卿微微笑了笑,俯身抱起她:“我們回去吧。”
溫如是環住他的脖子,輕輕嗯了聲。他的身上,除了往日熟悉的氣息,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藥味,那味道非常淡,淡得倘若不是現在離得這麼近,或許她也不一定聞得到。
後卿受傷了。
儘管他掩飾得很好,溫如是還是確信,他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否則,以後卿的性格,不會拖到這麼久才回來,也不會刻意地去掩飾自己身上的藥味。
溫如是猜得沒錯,後卿此行確實不太順利。
蚩尤的埋伏原本是為黃帝的援軍準備的,沒想到最後來的,只有後卿一人。後卿雖然神勇,但是對方手下的十八員猛將也不是吃素的。
蚩尤也有些猶豫。後卿闖陣多次,可沒有一次是真正對他們的人下了死手的,更兼他身後有炎帝撐腰,蚩尤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試試招降。
能不跟人死戰當然是最好,後卿也順水推舟地應下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