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竟從他身邊抹了過去,朝那群美豔女郎行去,驚得劉助理張大了嘴巴,心中大叫:“完了!”
“玉真!”
還未近前,薛老三便招撥出聲。
人群之中,一個杏眼桃腮的女郎,凝眸看來,瞧清薛老三,驚撥出聲,“薛,薛……叔……”
“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也沒給我電話,不對不對,你不是最近到的,該念大二了吧,考的哪個學校,和小晚也沒聯絡過……”
薛老三到得近前,又砸出一連串問題。
話至此處,這喚作“玉真”的女郎的身份,已然明瞭,正是薛向赴任蕭山時,借宿的夏家的長女,夏家大妹。
說起來,薛向在蕭山待的時間不短,最好的記憶還是在夏家,且他客居蕭山期間,和夏家大嫂一家關係處得極好,彼此情分不淺。
小傢伙和夏家小妹,還成了時常通訊的筆友。
薛向離別蕭山之際,恰逢夏家大妹高考,志氣不小的夏家大妹將小晚作榜樣,立下志向,要考京城大學。
當時,薛老三便囑咐過,要夏家大妹來京唸書,上家來玩兒。
待得他離開蕭山,奔赴明珠,諸事繁雜,紛亂而擾,哪裡還記得夏家大妹畢業沒畢業。
此時此處,見著夏家大妹,薛老三半是驚訝,半是羞愧。
“薛……叔……”
在蕭山時,夏家大妹便叫不慣薛向叔叔,如今分別有年,再見更是難道一個“叔”字。
“叫大哥吧!”
薛老三善解人意,略過上述問題,直接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快過年了,怎麼沒回去,來這兒作甚?”
“我,我……”
夏家大妹漲紅了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都堵在這兒幹甚,衣服,臉蛋兒都抹乾淨了,這可是你們的機會,錯過今兒就沒明兒,別磨蹭,趕緊走……”
募地,眾姑娘堵著的大門內,忽然傳來這麼道聲音,緊接著,一個粗胖的漢子躥了出來,肥頭大耳,一身花格裝,在這個素以傳播偉岸光正為己任的央視大樓,顯得刺眼至極。
“怎麼回事兒,玉真,你們這是去哪兒?”
薛老三掃了那花格胖子一眼,向夏家大妹追問道。
夏家大妹卻不答話,扭頭衝那花格胖子小聲道,“王主任,我,我,我想請個假,我,我大哥來看我了……”
夏家大妹似乎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了此番言語,說完,便將胭脂般的玉臉埋了下去。
王主任臉色一沉,陰陽怪氣道,“啊哈,我沒聽錯吧,夏玉真,都說你傲,我看你是真傲,上回拗斷了劉科的眼鏡,這會兒又跟我推三阻四,你傲個什麼勁兒,這麼重要的機會,你都能當兒戲?真當臨時工不用守紀律?工錢不想要了,連單位評價也不顧了?”
夏家大妹臉色一苦,只得衝薛向道,“薛大哥,我在人大上學,行政管理專業83一班,改天我找你!”說罷,懦懦轉頭。
那王主任瞪了薛老三一眼,冷哼一聲,大手一招,便領著這群鶯鶯燕燕去了。
這年月可不比後世,儘管見著夏家大妹這幫女郎穿著略有超前,薛老三也沒往偏了想,畢竟,這還是央視大樓,且逢嚴打,不信能發生買春團一類的齷齪事。
不過,他和夏家大妹初見,怎能放夏家大妹自去,且看這小丫頭模樣,混得頗為慘淡,驟然相逢,見著了,怎能不幫扶一把。
薛老三正待出聲,黃億鶴卻匆匆跑了過來,拿了張紙,遞在薛向眼前,“瞧,這麼整行不行,這是我們王牌美工畫的,如果可以,就按這個整了。”
紙上畫著個矮瓶,三寸長短,狀近葫蘆,外作白色,嘴頭描作葫蘆娃頭像,形狀可愛,趣味橫生,最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