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大陸的投資,和柳總裁頭上那越來越金光閃閃的愛國港商的身份,自然有此資格。
只不過,雖是受邀,但其身份到底不同。薛老三在承天門城樓觀禮,柳總裁在下面的禮臺觀禮。
是以。薛老三不曾知曉柳總裁到來,柳總裁可是知曉他薛市長到了。
原本。柳總裁也正打算陪完柳媽媽,今兒個上午,便來尋他。
不曾想,二人緣分深厚,薛老三誤打誤撞,竟先尋了過來。
一陣激情四射後,薛老三和小妮子相擁而臥,都儘量避開公事,談的皆是那段青蔥歲月的美麗往事。
一陣溫柔繾綣,不知覺間,日頭已然偏西,眼見著夜幕將臨,薛老三抬手看錶,心中估摸著自家大伯那邊該有動靜兒了,便和小妮子交代幾句,扶她上車,一路油門轟鳴,將她送回了貓耳衚衕。
將將七點,薛老三趕入家來。
方入門來,一道雄壯敦實的身影便從堂屋趕了出來,“老三,你小子可回來了,都這會兒了,還跑哪兒野去了。”
薛老三定睛一看,笑了,“洪大師長,今兒是吹的那陣風,竟把您給吹來了。”
來人正是洪映,薛安遠老下屬的公子,自入伍以來,便是在薛安遠的栽培下,一步步走上更高的領導崗位。
當年,秦唐大地震,正是這位洪師長出動力量,幫著薛老三成功挽狂瀾於即倒,扶大廈於將傾,及時疏散了全市市民。
因著這番功勞,洪映徹底擺脫了地方部隊的樊籠,重新迴歸a軍,掌握兵權。
如今,薛安遠早就龍飛九天,洪映附於尾翼,自也升騰。
當年的洪師長,如今雖然還是師長,卻又地方守備部隊的師長,勝任了裝甲部隊的市長,今次換裝授銜,洪大師長可是掛上了將星一顆,其年齡也不過四十二三,可謂整個共和國最年輕的少將之一。
洪映沒心思和薛向打趣,沉了臉道,“老三,事情怕是不妙哩,這回,老爺子怕是真成了出頭的椽子!”
洪映話音方落,門口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沒多會兒,一襲軍大衣的薛安遠跨進門來,面上寫滿了疲憊。
瞧見洪映,老爺子先開腔了,“怎麼,經冬的蛤蟆,聽見春雷,就趴不住窩了?不就是個換個位置麼,換就換唄,我薛安遠又不指著誰做些什麼!”
“洪映哥調哪兒去了?”
薛老三問道。
“邊疆省,當b集團軍副政委,扯他孃的淡,就我這能嚇哭孩子的兇相,是做政委的料,虧他們想的出來。當老子傻,調老子是假,對老爺子含沙射影是真,不就是變著法兒的說,老爺子在京畿附近有多少老部下,若有啥意思,就啥不可測,嘿,這政治真不是咱玩得起的。”
洪映牢騷滿腹,藉著薛老三詢問的當口,竟是一傾而盡。
“大伯,看您這一年的晦氣,想必是動的不止洪大師長,單線不成片嘛,既然人家要點,肯定得點出一片。我猜既然那幾位出手,肯定不會像愣頭青,搞什麼線性進攻,肯定是多點開花,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再針對下您主導的科研所,特戰隊也是順理成章,查查經費,問問進度,都是簡單至極的手段……”
薛老三何等心思,洪映這話頭一露,再看薛安遠那陰鬱的表情,他便將全盤究竟,猜了個通透。
“知道了還不趕緊想轍,都這當口了,炫個屁!”
薛安遠邊朝屋裡走,邊呵斥道,“把老子架上火盆的是你小子,當初也是你小子信誓旦旦跟我說,早有後招,現在我問你,後招在哪裡,趕緊著吐吧。”
的確,形勢確實不妙,薛安遠面對的壓力遠超薛向估算。
畢竟,前天薛安遠吃到的肥肉實在是太大了,大得原本許多中立態度的老人,都對